琉璃(二)
��掉睫毛。她一动不动地安然等我,思绪似已溶进秋夜疏朗的月色。还以为未曾提前知会的颜射会被排斥,可她的面上毫无波澜,连惊讶也无,已成习以为常的事。
等最后一点碎屑被拨下,再也没有曾受折辱的痕迹。她平静得像是死物,精巧繁复却没有心的人偶。我已经来不及假装,假装不曾从裂隙里偷觑她的过去,停留在轻柔的吻上,芦花般绒软的嘴唇。她也太温柔,温柔得流于平淡和无力,藏不住我心碎的痕迹。她的笑,总让我想起那位现代的艺术家,每每共情于妓女——怀璧求售的商人和待价而沽的货物,都是她自己。他的诗句,雕像般的小腿,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眼眸,我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