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要费神的事多了去了,宋绘没再强撑,简单洗漱了一下便上了塌。

  钟娘将窗户关上,套了件袍子坐在一边守夜。

  五更天时,一道锐利惊恐的尖叫声刺破寂静的晨空。

  宋绘被惊醒,坐了起来。

  钟娘听出是谁的声音,变了几分面色。

  她替宋绘披了件衣裳,边吩咐着冬霜去打听下情况。

  宋绘揉了揉额角,套上外袍,坐在窗边的方桌边。

  西厢房虽进行了修缮,但不是间间后罩房都翻了新,窗户关不严实,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宋绘干脆着将窗户推开,边等冬霜回来。

  过了小半刻,冬霜顶了一张雪白雪白的脸回来了。

  宋绘的预判成了真。

  冬霜牙齿打颤的开口道:“表小姐生了个男婴,是个死胎,但有些型了。”说完,冬霜脑海里又闪过那血肉模糊的一团,打着干呕往院里跑。

  宋绘坐在桌边,偏头看半亮的天际线从远处推过来。日光像是洗笔的墨汁,蔓延开晕染开,铺天盖地,无处可逃。

  被生子折腾了一夜的袁珠被送回她自个儿院子,留下满目狼藉。

  屋内血腥味太重,宋绘在后罩房等着清理干净再回去,单纯待着也无聊,宋绘支着秋谷去替她拿本 书来。

  秋谷出去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回来整个人像是焉了的茄子。

  她将书递给宋绘后,偷偷摸摸打量她数回。

  宋绘见她欲言又止,边翻着书页,边问道:“有想说的?”

  秋谷把钟娘刚耳提面命说的话忘光了,点了两下头,开口道:“娘子你是因为嫉妒表小姐身份高才推她的吗?”

  宋绘偏头看她一眼。

  秋谷赶紧摇头摆手,“不是我说的,是院子里扫地的远青说的。”

  宋绘弯着眼笑了笑,“她身份还没高到我得暴跳如雷的地步。”

  奴婢性子各有不同,秋谷活泼,还没丢掉少女的天真和好奇。

  她见宋绘没生气,胆子又大了几分,“...大家还说袁珠小姐失了夫婿,大人怜惜她,要纳她为妾惹了娘子你妒忌,奴婢反驳了几句,但他们都不信。”

  如若头个是下人自发传起来的谣言,那么第二个就有些人为引导的模子了,宋绘虚了虚眼,总算知道袁珠这么绕了一大圈是为了什么。

  擅用流言的人最懂流言的可怕。现这幅样子,谁还会细细问询求证昨日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三人成虎,像模像样的流言已帮宋绘编造好了行为和向袁珠发难的理由。

  第七十四章 睚眦必报。

  房间拿水冲扫了两回, 便不怎么闻得到血腥味了。不过宋绘这还没来得及住回去,便有个脸生的下人来讲收拾出了别个院子,让宋绘住过去。

  宋绘不喜欢来回折腾,本想拒了, 但钟娘到底是有些顾忌死胎这事, 劝说着宋绘在其他地方住几日。

  闲言碎语让院里人心惶惶, 坚持住下也证明不了什么清白。宋绘偏头, 目光在钟娘面上落了片刻, 应下一声“也好”。

  宋绘搬去了坐北朝南的正房, 不合规矩, 但眼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