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
 齐叔并没有打着灯笼,而是双手直直地垂在了身前,就那么僵硬地站在了院子里,看起来特别的阴森恐怖。

  互相对峙了片刻后,齐叔这才缓缓地向两人走了过来,还是白日里见他的那般面无表情,眼神却有些空洞,直愣愣地看着他们说:“我可以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但请两位守住这个秘密,守住大少爷的名声。”

  ……

  齐叔锁上了柴房的门,带着两人进了主屋,请他们坐下并上了茶。

  南遥在发现了刚才的那一幕后,对詹乐山这个人有了强烈的心理阴影,觉得他所有的东西都透露着一股恶心,于是便不自在地向顾衍的身边靠了过去,尽量地让自己别碰到这屋里的任何物件。

  顾衍看着她这别扭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

  见她如此惊慌地巡视着周围,犹如一只在警惕着环境的猫咪一般,便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安抚着她的情绪。

  南遥此时正敏感着,突然,自己的右手被另外的一只温暖的大手给握住了,使她顿时僵硬了起来,但自己的身心却都蒙上了一层暖意,好似夜晚这清冷的空气都变得温馨了。

  第一次有人这么近的接触着自己,如此暧昧又温柔。从小到大,哪怕是关系最亲密的南平和南庸,都没曾同自己这样过。

  南遥心里慌张极了,可不得不承认,顾衍的这份安全感在此时却直击到了自己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有些贪恋着这种感觉,但理智又在告诉她这样是不合适的,南遥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把手从他那里挣脱出来,然而对方却对她的这番动作毫不在意。

  南遥对此也很是无奈,茫然地抬头看向了顾衍,就见他神色自然地目视着前方,似乎认为握着她的手是件十分理所当然的事情。

  刚想提醒他要注意下分寸,齐叔却在那边先开了口,声音有些嘶哑。

  “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顾衍看似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

  “什么时候?”齐叔顿了一下,叹然着说道:“时间太久了,还记得那年小少爷才刚刚出生,夫人的身体就越来越不好了,没过多久便去了。大少爷从那以后整个人都变得很木然,与以往活泼的性子完全不同。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自然能发现出他的不对劲,但问他后他又不说。然而有一天,他突然向我提出了要独自搬到这个院子里来住,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便帮他同老爷说了说,并应允了他。大少爷搬过来了没多久,就又变回了以前的那个样子,性情温和又稳重。我们以为他已经从丧母的情绪里走了出来,就没有再过多的关注他了,渐渐地,老爷也开始带着他走镖。”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南遥问向他。

  “家里的事一直都是由我负责的,开始的时候,我见大少爷独自住在这里,怕他不方便,就给他安排了几个小厮侍候,结果全都被他给退了回来。后来我又听下人说大少爷自搬过来后,从不用人打扫房间,若是他不在,院门也会上好几道锁。我问过他缘由,但他除了要求以后不许任何人靠近他的院子以外,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巡视到院子附近,听到了那惨绝人寰的呜咽声。”

  南遥猛吸了口冷气,心生不安地继续问道:“然后呢?”

  “我赶紧走上前来敲了敲门,却见里面迟迟没有人应,情急之下我便用那随身的佩刀挑开了门闩,冲了进去,这才发现这院里屋里都漆黑一片,只有在角落的柴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