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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哭了,眠眠哭,我也会难受。”

  他拿出一盒东西,是白天那盒巧克力:“你看,别人送我的,我一颗都没偷吃,全都留给眠眠。”

  我俩来到日常休憩相聚的草地,顺势躺下去,巧克力在嘴里化开,又苦又甜。

  天上星星月亮也相聚,“月朗星稀”,这是我新学的词,形容今晚,再合适不过。

  “眠眠想做星星,还是月亮?”

  “月亮吧,又大又圆,饿了就啃一口。”

  阿森笑着侧过脸:“那我就做星星,永远陪伴月亮,眠眠,以后不管到哪里,抬头看看天,这些星星,就是我。”

  这样一想,还真是美丽的夜空啊。

  拿了阿森给的工资,我没给妈知道,第二天偷偷去买了本书,听书店阿姨说这本书讲了一个双腿残疾的叔叔与生活斗争的故事,我想断腿于这个叔叔,就像世界于我们,无一不需去面对和对抗。

  我请阿姨在扉页帮我写了一行字——阿森第一次工资,赠予眠。

  阿姨问我哪个森,我挠挠头,误打误撞说了个最简单的:“森林的森。”

  阿姨不仅替我写,还教我写了,三个木头,还真符合阿森的x格啊,我看着这本书,开心极了,我和阿森的名字头一回并排出现在一起,有种别样的感觉。

  剩下的钱,我给阿森买了副手套,省得他冬天双手冻得通红,我还要心疼。

  阿森嘴上说着不用,可他明明很开心地r0u了r0u我的头顶。

  也是在这时候,我下定决心,要去工作,去挣钱,我绝不能拖阿森后腿。

  能去哪里呢?

  我找了个餐厅洗盘子的活儿,大冬天,十根手指泡在冷水里,一点知觉都没有,幸亏我不是生冻疮的t质,这是我唯一幸运的地方。

  冬天天亮得晚,我裹着棉袄就往外走,地面还很滑,有时候能摔好几个pgu墩,我也不敢跟阿森说疼,他一定不舍得让我g这些。

  阿森看着我冻得通红的手,让我多保暖,不要再去等他下班,一个劲儿把我的手往怀里揣,炉子里还燃着火,火星毕剥作响,两个人的脸印得一片橙红,外面飘着雪,天地阒静,我看着阿森的脸想,如果这就是余生,那该多好。

  我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真的只是轻轻一下,两个人的呼x1都沉重了。

  他别转脸来看我,火光在我们眼中跳跃,慢慢凑近的两个灵魂。

  “阿森,天冷,快熄火睡觉吧。”他妈妈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一把刀斩断暧昧的空气,我们逃也似的分开。

  当夜,我沉入梦境,我和阿森唇舌交接,他的手划过我身t每一个角落,正当我要有所回应,一个声音劈来,阿森不见了,继而,条条毒蛇缠绕着我,男人骑在我身上,x器深深嵌入我身t,骂我b1a0子。

  我醒来,仍是夜,我睡不着,穿衣起身,经过妈的房间,听到她同人交谈:“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我愿意等。”

  完全不加掩饰的兴奋。什么太好?愿意等什么?总归大人的事,我没有想太多。

  我也是个拿工资的人了,八百六一块五,有零有整,我摔坏了八个盘子,赔了二十八块五。

  整整一副手套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