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p;☆、劫持

  容珩极耐心的教她听声辨气,虽然她依旧看不清,但是只要凭借着轻微的声响,便能判断出物件的大概方位。

  慕衿非习武之人,学起来自然艰难许多,但幸而容珩极为耐心。她这段日子听声辨气的能力已改善了许多。只要再加以长久耐心的练习,生活起居上便可大约与常人无异。

  殷然一向是个有心的,听说她眼疾不见好,特地从好友那里讨了千金难求的药草,前来拜访。

  岑儿那时刚刚睡醒,闹的有些厉害。

  慕衿便把岑儿交给乳母,让乳母带了出去散散心。

  等慕衿者回栖凤台后,殷然已坐在椅上喝茶等她。

  慕衿如今视力渐差,在听觉嗅觉上便十分留心,如今已比常人敏锐的多。

  殷然身上的清香虽淡淡的,对慕衿而言却格外敏感,她打趣道:

  “这是刚从哪个姑娘的温柔乡里出来,难为你还记着我呢。”

  殷然失笑道:

  “适才遇见甄墨,她拉着我问了会卫昭的事。”

  殷然与容珩关系如此之好,与甄墨自然也不会生疏到哪里去。

  慕衿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听说你的兄长一手揽下了千寻派的权力?”

  殷然淡淡的笑了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是天地间一富贵闲人,惟愿共适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兄长则有鸿鹄之志,让权于他,我并不在意。”

  尔后,殷然又关切道:

  “前段日子我从江南求得了些极佳的补品,已经差人送过来了。”

  慕衿语气中有几分感动、几分自嘲:

  “我自己的身子还难为你记挂着。朝歌,你去把放到里间收好了吧。”

  “是。”

  “听珩兄说你身子不好,我就不再叨扰了。我去找他说会话,你自己当心些。”殷然撩了衣袍,起身道。

  慕衿轻轻‘嗯’了一声。

  殷然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办了正事就不愿久留。她也不虚留他。

  只是殷然走了,朝歌又不在。房内只留她一个人,总归是有些心烦不安。

  慕衿正心烦意乱的绞着手中的帕子,忽然听得一阵剧烈的婴儿啼哭声。

  岑儿平时也不是爱哭的,想是乳母抱岑儿时不当心磕着碰着哪里了么?

  出于母亲的本能,她也等不及朝歌回来,便一个人循着声音跑过去。

  “岑儿?”

  慕衿脚步慢了下来,越听越觉得恍惚,似乎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她踌躇不前。

  就在慕衿犹豫之际,一把刀突然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慕衿感受到刀锋的凉意,按下心底的惊惧,压低声音问身后挟持自己的人道:

  “你想怎样?”

  来人亦压低了声音道:

  “门令呢?”

  这声音慕衿觉得有些耳熟,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