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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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像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互盯着,都有点喘。

  盯了一会儿,纪恒忽然转身回屋,关上房门。

  第二天,小卷的地下赌场就被抄了。

  赌资赌具俱全,证据确凿,纪恒连东西带人一起押到师父面前。

  纪恒一眼都不看小卷。

  小卷也不看纪恒,心想:闹成这样,总算能被赶下山,收拾包袱回家了吧?

  家里有吃有玩,比这个一堆规矩又冻死人的鬼地方强多了。

  然而师父没有。

  师父对小卷这棵长歪了的小苗的耐心无与伦比,只笑眯眯问纪恒:“你觉得该怎么罚?”

  纪恒冷冷道:“我觉得应该送她去真吾崖思过。”

  小卷那时满心都在想:天寒地冻的送人去真吾崖思过,行,你够狠。

  “走什么神?”

  纪恒的声音把小卷拉回现实。

  他趁小卷恍神时又跟过来了,搂住她的腰,把她重新压回地毯上。

  小卷扬起手就打算再给他一巴掌。

  纪恒醉了,反应慢多了,在小卷的指尖抽到时才握住她的手。

  “轻点,”他攥着小卷的手指,“别让我又一连好几天,脸上都挂着被你打过的幌子。”

  然后放开小卷的手,贴上小卷的唇瓣。

  好像尝到了什么久违的好吃的东西,他在喉咙深处轻轻叹息了一声。

  小卷举着手,完全凌乱了。

  他一副随便你扇的样子,所以现在到底应不应该再给他一巴掌?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纪恒辗转片刻,又用舌尖去勾挑小卷的双唇之间,他的唇齿间带着点酒味,却并不太讨厌。

  小卷又给了他一记耳光,偏头躲开他。

  小卷抽得手掌火辣辣地疼,纪恒却无动于衷。

  他皱着眉,低头咬了一下小卷的下唇,“我都已经随便给你打了,你就不能稍微配合一点?”

  小卷无语:所以他把挨耳光当成亲她时付的账,觉得挨够了耳光就能随便亲?这都是什么逻辑啊。

  纪恒不等她回神,伸手固定住她的脑袋,撬开她的齿关,和她纠缠。

  他比当初在宛丘时熟练太多了。

  他分开一点,语调中透着得意,“是不是比以前厉害多了?这些年,你时不时就让我亲你,你喜欢什么,我全都知道。”

  趁着别人不清醒,占这种便宜,小卷这次是真的怒了,提起膝盖撞他。

  纪恒按住她的腿,“别踢这儿,容易受伤。你还是继续扇我吧。”

  他以为这是被揍呢还是点菜呢?

  小卷直接给他上了一桌满汉全席,对着他乱七八糟一通拳打脚踢。

  喝多了的纪恒比平时容易对付,一会儿功夫就把他从身上踹下来了。

  可惜不能离开他五步之外,纪恒很快又如影随形地跟上来,从背后把她重新抱进怀里。

  他自己都摇摇晃晃站不稳,还非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