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挽香在床上滾來滾去,柔滑的緞子滑過她的皮膚,“真舒服,如果可以,我也要給瑪法和額娘送幾台回去。”

  “好啊,想要多大多高的?要不要床頂?再配幾個同樣款式的腳凳?”

  甯華雍帶著淡淡的微笑問道,那雙清美的美眸只有看著挽香的時候才會帶絲溫軟。

  她倆實在長得太像,甯華雍區分起來依然困難,於是總讓她倆穿不同的衣服。

  他的溫柔非常明確,只給挽香。

  對於別人,只有微笑裝飾之後的疏淡。

  挽燈為了甯華雍,幾乎拼盡了所有氣力來適應這個詭異的地方,詭異的時代,她一聲不吭穿起了奇怪的胸罩和旗袍,登上了痛腳的高跟鞋,喝起了香檳和咖啡,什麽陌生的話陌生的做法她都照單全收,只希望甯華雍看到她的努力,看到她比挽香更加適應這個時代。

  原來,她是如此渴望得到他的愛情,渴望得到他的溫柔,渴望他的注視,她在他面前那樣勇敢,那樣竭力討好,卻連一個被施捨和憐憫的物件,都不是。

  但姊姊不一樣。

  姊姊不像她幾乎用盡了飛蛾撲火的氣力去愛,挽香是茫然的,她還不知道自己對這個男人抱著什麽心態,就只是享受著挽燈求也求不來的溫柔!

  從小,姊姊就總是能夠得到喜歡的東西,聰慧也好,長輩的喜歡也好,王府人人的崇拜和順服也好,甚至於甯華雍的愛情,也一樣。

  挽燈呆呆的瞪著眼前黃橙橙的金色香檳,在神父的祝福聲中,看著姊姊扔出了捧花,抬手,將香檳酒一飲而盡。

  夜殘,客歸。

  五光十色的婚宴散去,留下一庭院的狼藉,和切得亂七八糟的糖果蛋糕,銀珠朱古力散了一地,在草坪上露珠一般粼粼閃光。

  挽香是新娘子,被人灌醉,早早就上樓卸妝休息了,甯華雍招待完最後一批客人,親自送到門口,優雅握手道別。

  挽燈抿著嘴,看著負責婚宴的侍者端給他一杯醒酒液。

  他也沒怎麽在意,長指執起來,仰頭就喝進口中。

  她的心,和目光,隨著他喉結的動作而焦躁燃燒,幾乎滅頂。

  “唉,這是左還是右……”

  不知怎的感覺天旋地轉,甯華雍有些看不清楚地面,才走到三樓,就扶著旋梯喃喃暈眩。

  左邊右邊完全一樣,連裝飾都沒區別,他昏沈輕歎,長指爬過額前零零散散的美麗黑髮,周圍一片靜默,他不喜歡家裡人多,早早就遣走了來看熱鬧的親戚們,僕隨都在一樓,他也揮揮手都不許擅自上樓。

  眼前出現了他朝思暮想的小玉人,帶著甜美和氣的可愛笑意,說,這是右邊呀。

  嗯,右邊。

  挽香。

  甯華雍薰染的有些紅的白玉臉頰頓時展開清柔笑意,順著小玉人兒的指引拐去左邊,按照記憶中的位置推開婚房房門,將甜美的小人兒壓在鋪滿玫瑰的雪白大床上。

  “啊……啊……”

  挽燈的雙腿被強悍拉開,她驚慌的捂著胸口殘破衣料,一雙雪豔雙乳難堪的彈跳出來,繡著金色菊花的紅色肚兜根本遮不住那對令人瘋狂的圓潤,甯華雍輕笑著,滿頭柔滑黑髮灑在她身上,低頭品吮。

  “嗯……你今天,真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