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两人的手分别被塞了一管狼毫,就连墨台都已备妥,怔愣二人组就在一大群人关爱的眼神下,沾了墨,落了字,然后在雍治王的催促下,傻愣的带队上路。

  雍治王等人仍站在原地,遥遥望着迎亲车队愈来愈远、愈来愈远,最后变成小黑点时,屏气凝神的众人顿时拉起袖摆又哭又笑的大叫——

  “呜呜……终于解脱了。”

  “就是,我家的珍藏酒不会再无故消失了!”

  “我家花园不会被公主饲养的那两只小老虎给弄得面目全非了。”

  “我家屋顶砖瓦不会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飞,下雨房里不会再淹水了。”

  “我走路不必再低着头,就担心哪儿冒出一地的红豆、绿豆,那一次害我跌了个四脚朝天,可足足躺了快五个月啊!”

  灾星远离,众臣们一古脑儿的吐苦水。

  瞧雍治王仍遥望远方,眼眶微红,难道真舍不得公主?不可能啊,圆圆公主顽劣成性,不可能独独饶过这个已过半百、仍爱风流的王啊。

  众臣们迅速交换眼神,最后由李宰相策马上前,代表发问。“是公主对王特别慈悲,未曾发生事?”

  雍治王泪光闪动。怎么可能?只是这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那个可恶的小灾星说要让他修身养性,竟在他的茶里下药,害他的后宫佳丽硬是守了三个月活寡。

  这个由爱妃难产用生命换来的女儿简直是场恶梦,好在,这个恶梦终于远离了,吃下睡药的圆圆此时正在马车里呼呼大睡,一路睡到朝阳王国,不再是他的梦魇,想到这,雍治王终于高兴得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