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沈卿禾以为是橘白。

  她早些时候就说想自己待着,让橘白先下去休息,方才沐浴也是自己一个人,没让人伺候。

  外头迟迟不答话。

  脚步声却越近了。

  沈卿禾正疑惑橘白怎么不说话,理了理濡湿的发尾,转头看过去,映入眼帘,是男人伟岸高大的身影。

  烛火跳动,房间里一片暗色,男人的脸色藏在阴影里隐晦不明,可一身的肃杀之气,却半点不减。

  眼里有寒光,瞳仁漆黑。

  他步子迈的大,一点不敛,直接在小几旁的软垫上坐下。

  两腿随意的敞开,右手撑着倚在小几上,左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一坐,压迫感更重了。

  沈卿禾僵硬的如同被寒冰冻住,瞬间吓得魂都飞了,只刹那间,眼里就要飚出眼泪来。

  陆胥倒了杯水,仰头大口喝下,喉咙上下滚动,松快的咽了下去。

  “沈家的女儿,胆子挺大的。”他开口,声音浑厚低沉,“我都警告过你了,你还能做出这事来?”

  “是想浸猪笼还是点天灯?你选一个,我听你的。”

  他话音落下,有一会儿,沈卿禾吓懵了,根本没反应过来,目光直愣愣的,嘴唇都僵住动不了了。

  陆胥面露凶色,抬手扣了扣桌子,声音颇重,道:“说话!”

  沈卿禾一抖,手没注意,碰倒了桌上的白瓷瓶,玫瑰纯露从瓶口溢了出来。

  房间里瞬间弥漫开淡淡的馨香。

  她本能的摇头,唇瓣微微的抖,否认道:“我没有。”

  声音弱的可怜。

  美人才出浴,眼眸氤氲,眼尾泛红,睫毛上似乎沾了水珠,轻轻的一眨,水珠轻轻落在了眼睑上。

  一副怕极了的可怜模样,似风雨中瑟瑟发抖的娇花。

  知这女人胆小,却不知胆小成这个样子,才问了两句话,就好像他已经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一样。

  说句话跟要她命一样。

  陆胥生的健壮,说话做事不拘小节,虽剑眉星目,不失半分凶狠,扫了沈卿禾的肚子一眼,冷声问:“怀的谁的贱种?”

  沈卿禾没声。

  “怎么?你是还想替你的奸夫打掩护?”陆胥再问,语气更凶了。

  “老子可不吃你这一套。”

  这般粗鄙的话沈卿禾哪里听的,委屈害怕,更觉得屈辱,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自己又硬生生憋回去。

  不能哭,她现在不能哭。

  她得保命,得从虎爪下求生。

  沈卿禾慢慢的站起身,身上单薄的一层里衣,贴在雪白的肌肤上,身形窈窕,细腰酥软。

  她往前小小的挪了两步,咬咬牙,鼓起所有的勇气,轻轻勾住了他的手指。

  陆胥这只手从大腿上落下,随意垂在身侧,沈卿禾手指一碰到他,酥软无骨,指尖无意轻扫了下他手上的老茧。

  陆胥目光明显紧了紧。

  沈卿禾的眼泪一直在眼里转,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