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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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说书先生长年说书评修真界怪谈、要闻。细数古往今来风流人物。

  二楼布局比一楼更加别致,其上置放十余张紫檀木桌,木桌与木桌的间距倒稀松规整。桌上茶水氤氲缭绕,地龙燃烧正旺。温暖如春。

  因天色渐晚,二楼雅座只余一人,着一身深紫长衫,衣料单薄。

  他背靠着楼梯口而坐,举杯自饮自酌。

  楼下说书先生,说至兴头,惊堂木手起,落桌。

  “魔尊季君竹恶是真恶,可这善……却并不是伪善。”

  桃夭回神儿,这下总算听了一耳朵说书先生的评说,侧头看向泰然自若,浑然不受影响的女子,噗嗤笑出声。

  他扯了扯她的衣袖,揶揄道:“老魔,听听,你当年做的都是些个什么荒唐事儿。难为你堂堂一介魔头,如今却被人说成善恶难辨的魔头。魔修这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

  季君竹警告的睨了眼桃夭凑过来的脸,快步向前与之拉开距离。视线无意瞟向角落处,定在那位手持酒壶畅饮的紫衣男子身上。

  季君竹前行的脚步一顿,她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垂着头,本是漫不经心的脸上出现短暂的裂痕。

  身后桃夭再次揶揄笑出声,笑声和着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的声音,一并灌入季君竹的耳中。

  她不由自主的掏了掏耳蜗。

  “诸位想必听说过,修魔者喜怒无偿,手染鲜血,杀人随心,此乃常事。”

  “但季君竹却特立独行,她那双葱白的素手,拨弄过琴弦,抚摸过扇面,手持过书卷,却唯独未曾沾染上过鲜血。”

  大堂中食客大多微醺,催着说书先生起哄道:“先生莫不是说错了,一介魔尊,怎会手不染献血?”

  “呵!”

  二楼那位从始至终埋头饮酒的紫衣男子忽然抬起头,嘲讽低笑。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暴露在空气中,并无特别。倒是那头根根分明的银丝惹眼了些。

  他身前紫檀木桌上,歪七扭八倒了一桌空酒葫芦。

  他仰头将手中最后一滴酒吞入腹中,声音低哑,冷声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只不过是因她晕血!呵!”

  季君竹蹙眉,多看了眼他脚边歪七扭八的酒葫芦。

  抬眸时,猝不及防撞入他那双仿若啐了寒冰的眼中。

  季君竹愣了愣,吹弹可破的肌肤起了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冷吗?此地烧有地龙,你若觉冷,我们不若再换家酒楼。”

  桃夭为她续了盏热茶,见她唇色微抖,眼底是真切的担忧。

  季君竹:……

  她端起热茶,唇凑至杯沿。猛灌了口茶水,这才定了定心神,冲桃夭摇头道:“安心。我虽如今体弱,倒也不会见风便倒。”

  她说完看了眼侯在一边的小二姐:“上两道你们店内拿手菜,另……”

  季君竹侧头问桃夭:“桃主可要用些酒水?”

  桃夭等了几百年,从未能享受季老魔对他体贴关怀过,如今她掀眸淡问。饶是行走修真界多年,御女无数,桃夭也有些动容。

  他乖觉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