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拜见国舅
�小子,定是被什么人得了身子!”

  叶晚玉语气带着兴奋,之前沈柏在画舫说话得罪了她,让她印象很不好,后来顾恒修说想搏个出人头地的机会,让她这几日多注意沈柏的动向,她虽不知道顾恒修打算做什么,却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把柄。

  顾恒修拿着笔在练字,闻言手上动作微顿,随即恢复如常,悠然道:“以沈柏的性子,事情必不会就此作罢,且再等等看吧。”

  看他到底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顾恒修神叨叨的像个运筹帷幄的军师,叶晚玉看他气定神闲,底气也跟着足起来,欢喜道:“我儿真是越来越有大家之风了。”

  她这几日总是做梦,梦见顾恒修在恒德帝大寿了崭露头角被封了官,很快连升几级,做了人上人,她这个当娘的也得了诰命,之前看不起她的贵夫人全都上赶着巴结她,争先恐后的想把自己家的女儿嫁给她这两个儿子为妻为妾。

  许是美梦做多了,叶晚玉总觉得这是在预示着最近有什么好事要发生,她走路都恨不得飘起来。

  第二日上朝,恒德帝果然问了沈孺修这件事,沈孺修按照之前的说法应答,只说自己和沈柏父子感情不和,吵了架,沈柏才会生出自杀的念头,当即向恒德帝道了歉,并保证自己以后一定会严加管束。

  这事到底只是家事,恒德帝也没多问,还宽慰了沈孺修几句。

  下朝后,平日和沈孺修交好的朝臣都上前安慰他,而和沈孺修政见不合的,皆是暗暗发笑,沈太傅为官多年,一直严于律己,奉公守礼,没想到最后一世清名,全毁在自己的亲儿子手上,沦为瀚上京的笑柄。

  众人还没笑完,沈孺修刚走出玄武门,又看见茶白哭哭啼啼的跑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失声高呼:“老爷,不好了,少爷悬梁自尽了!”

  沈孺修只觉得气血翻涌,怒火一下子冲到了天灵盖。

  这个逆子,她还真想把瀚上京搅得天翻地覆不成?

  顾不上其他,沈孺修忙不迭的上了马车赶去国公府,进了荆滕院,和昨日的情形差不多,沈柏了无生趣的躺在床上,手腕上的伤还没好,脖子上又多了一条狰狞紫红的绳印,用的正是顾恒舟昨天捆她的那条麻绳。

  顾恒舟双手环胸站在旁边,面上乌云压顶,恨不得直接劈下一道惊雷把床上这个祸害劈死。

  张太医一脸惊魂未定的帮沈柏上药,叹着气劝说:“小柏,你爹膝下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若是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他怎么办啊?”

  沈柏两眼呆滞的看着床帐,幽幽道:“继娘马上就要生了,少我一个不少。”

  她脖子被勒得狠了,一开口嗓子哑得不行,像马上就要油尽灯枯的老人。

  顾恒舟冷声命令:“闭嘴!”

  沈柏合上眼不说话了,毫无求生欲。

  沈孺修一进门,把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虽然知道她可能是在搞事情,胸口也闷滞得厉害。

  沈孺修不想进去跟沈柏说话,直接退出房间,茶白跟着出来,刚想劝慰,沈孺修问:“她不是被捆上了吗?谁给她解开的?”

  沈孺修眸光冷沉,明显是在怀疑茶白,茶白低头,惶恐的说:“是少爷趁奴婢不备,偷藏了茶壶碎片在手里,自己磨了半夜把绳子磨断,若不是奴婢听见踢凳子的声音发现得早,少爷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