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他,关注他,桩桩件件的事都先想到他,她甚至瞒住太师和七夜想要帮他解决掉一切麻烦。她以为他一定会有一点点喜欢她,可是如今,他却开口要她走。

  诏兰看着外边漆黑的夜,多么希望眼前这一切都是场噩梦,醒来后云兮依然带着浅浅笑意,而自己,也依然可以傍在他身畔,哪怕只是磨一砚墨,沏一盏茶,只要不分开就好。她红着眼,不甘心地问:“到底因为什么?”

  云兮的脸隐在窗棂的阴影中,看不出表情:“临安客栈这个地方你听说过么?”

  诏兰瞬间变了脸色,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答。云兮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明日一早我会命管事安排车辆送你们出门。”话毕,云兮已转身离开,风过之处吹起白色长衫,像是告别,无声而决绝。

  这一晚,云兮觉得难以言喻的疲惫,他拖着步子回到

  自己的卧房,缓缓打开了门,门前地面躺着一张白色纸笺,他俯身拾起,上面的字迹很陌生,看的出是一个女人的笔迹。字谈不上有多好,看的出来平日里练字的时间不多,但是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字条上写的是:城郊,柳叶村,暗桩据点。

  字条没有署名,云兮的眼前却浮现出那个戴面纱的女子来。黎姑,她因他而受伤,仍切切等待他的回归,却又因误会黯然离去。云兮想象不出在她走的时候会有多么难过,会不会恨他,会不会再不肯见他。

  他,已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担心她,甚至开始想她。

  房门刚刚关上没有多久,却被人生生打开。诏兰的发有些凌乱,局促地贴在面颊上,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被毁坏的妆容甚至未来及修补。

  她跨进门来,忧伤地将云兮望着:“表哥,诏兰没有做过任何对不住你的事。”

  云兮点上灯烛,并没有理睬她。

  诏兰走近一步:“要说错了,便是我不该那般随意地将余安家人带到临安,可那也是因为想让余安去劝一劝黎姑,让她早日招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