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什么,我与他平日素无来往,这次他无端端送来一个远房表妹已经令我奇怪,现在似乎还有隐卫在身边,我担心他会否是冲着老师您来的?”

  老者沉吟片刻:“不排除他是得到了什么风声。当年你将我从刀口下救出,虽然事情做的干净利落,但百密一疏,很难说当年就没有人知道此事。”他顿了一下,“近日里注意不要打草惊蛇,诏兰那里你多留心点,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口风来。”

  诏兰在第二天便打听到那姬已然回到翠云阁,对此诏兰的心绪在气愤之余还有些紧张和惶惶,她担心那姬将自己的底细捅给云兮,因此她更加紧地黏住云兮,不让他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可以出府去见那姬。

  这日天气晴好,诏兰早早地便在花园中摆上一张案几,磨好了墨,展平了画纸,架好了羊毫笔。云兮早饭刚刚吃过,便被诏兰拉到了花园里。诏兰含羞带怯地说:“今日温度适宜,很是惬意,表哥可愿意在园中作画?”似犹豫了下又道,“看表哥画了那么多山水小景,却难得一见人物画作,今日可否将诏兰画入画中…”

  云兮不假思索道:“这有何难,画上你就是。”

  诏兰高兴起来,在云兮面前盈盈站出一个姿态来:“表哥,你看这样可好?”

  云兮抬头瞄了一眼,道:“挺好。”

  诏兰想了想,又挑了块长石侧身半躺半坐:“表哥,你看这样是否更加好些?”

  云兮这次头也没抬:“唔,都好。”

  秦青在昨夜得了云兮的话,需要从今日开始进一步获取那姬的信任,因此起的也尤其早。云兮对于自己的信任让秦青倍感欣慰,而自己能帮上云兮一二,即便再苦也甜。

  秦青打算在出府前去和云兮打个招呼,正撞上诏兰在花园里勤力摆出各种姿势来让云兮入画。秦青在花园的拱门前顿住了足,青竹叶摇曳不定,在脸上投下淡色阴影,她有些落寞,终于连打招呼的念头也消失殆尽。

  翠云阁内,那姬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这场劫数令她伤的着实有些重。灵台尚在混沌和清明之间游徊,侍女来报说是云将军府的黎姑来了。

  按照云兮的交待,既然那姬已经起了疑心,不如釜底抽薪,将过去的铺设全部暴露推翻然后重新建立新的信任。

  秦青进屋后先看了看那姬的伤势,从怀里摸出一包草药来:“这种药对治外伤有奇效,寻常药店里根本见不到。”

  那姬从侍女手中接过药草,凑近鼻尖闻了闻:“你果然是江湖中人,这种药草不是官面上用的,确实很难寻到。”那姬将药草收下,面色缓和,“今日你来并不是为了来探我的病吧?”

  秦青点头:“我今日是出来采买的,因为原来负责采买的人死了。”

  见那姬与侍女双双变了脸色,秦青继续道:“说来也奇怪,平日里看着挺健康的一个人突然就暴病而死,我们也没看到尸身,也没听说会有什么抚恤,这个人仿

  佛就从府内消失了一般。”

  那姬半晌没有说话,只低头抿了口热茶:“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感兴趣,将军府上死个把下人有什么奇怪的呢。”

  “也对。”秦青道,“可能她偷了什么东西被发现了所以…”

  “偷了什么?”那姬似无意问道,“多么重要的东西要以死来赎罪?”

  “听说是什么书…”秦青仔细地看着那姬的神情,小心翼翼试探,“就在前两日,她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