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眸子骤然出现在拓跋焘的面前,仿似在哪里见过。拓跋焘一个晃神,看着眼前面上潮红喘着粗气的女子,毫无征兆地吻了下去。女子全身一僵,本能地就要推开,谁知拓跋焘一个翻身,竟将她死死地压在了身下,一双手更是受制于他,一时动弹不得。

  女子心急地想要扳回一局,却觉腰间一松,扣住外衫的丝带已被解了开来,一只手带着滚烫的温度在身上肆意游走,她忍不住轻哼一声,覆在唇上的吻更急更重了些。女子瞪大了眼,脑中闪过一阵清明,竟张嘴猛地咬了下去。

  拓跋焘吃痛,立时松了手,女子趁机一个闪身站了起来,摆脱了眼前的境地。

  第17章 右昭仪

  门外拓跋焘的贴身老奴赵福搓着手来回踱着步,不知如何是好。远远地瞧见南风飞奔而来,赵福忙三步两步地迎上前去:“南风姑娘,你家娘娘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好端端地不知怎么又惹了陛下生气,如今老奴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南风没答话,两步赶到殿前,伸脚就要踹门,谁知门在这一刻被打开了。

  殿外跪着的众人抬眼朝里瞧了一眼,又齐刷刷地迅速低下了头。

  只见里边出来的两人俱都一脸怒气,俱都衣衫不整,头发蓬乱,一个手臂被拉了道口子,鲜血一直流到指尖;一个手握短刀,嘴角红肿。

  昭仪一脸煞气,对着南风吩咐了句:“我们回宫!东西就赏他了!”

  一句话实实把一众人给骇一个跟头,也把后面的那位给惹的面色更加难看。

  赵福战战兢兢地去扶拓跋焘,却被恨恨地甩开,只得跟在身后一溜小跑地远去了。

  凝云阁中。

  右昭仪沮渠溯月一路阔步行来,往殿中的主位上一坐便开始哭,且哭的豪放大气,经久不衰。

  南风有点无措,自打陪在这位身边,上一次看她哭还是小时候弄丢了牧犍哥哥亲自做的一只狼骨耳环,就连两国议和将她送往魏国和亲也没见这么伤心过。

  “公主,可是疼的厉害,奴婢给你请太医…”

  “不许请!”沮渠溯月一挥手,“谁都不许去!谁去谁掉脑袋!”

  这一唬倒是生生骇住了众人,一个个都把向外的脚给收了回来。可眼前这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只手还不断有鲜血自指尖流下,这要有个三长两短,可不是后宫死了个把女人这么简单,而是关联着两国微妙的关系。

  眼看南风柳眉倒竖,就要上前来横的,秦青却先了一步,径直递上了四、五块帕子。沮渠溯月一楞,哭声断了一断,然后接过帕子来前赴后继地擦起眼泪来,一边哽咽一边恨恨道:“什么都要抢我的!如今就连把贴身的匕首要不肯放过!”

  揉皱的绢帕被胡乱地扔在地上,沾着血迹的地方仿佛开出了朵朵红梅。

  秦青见她情绪稍稳,忙不着痕迹地替她上了药包扎好,身畔的南风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瞅准了机会扶着自家公主入里屋休息去了。

  一切安顿妥当,天色已近黄昏。南风见仍然杵在门口的云兮和秦青道:“宫门即将落锁,你二位热闹也看了,就赶紧回去吧。”

  “这…恐怕不妥吧,我们还未给昭仪娘娘瞧病呢。”秦青见要赶自己走,当下有点着急。

  “我家娘娘说她无病。”南风做了个“请”的手势,肃着脸就要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