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还是你想对我要求更多?还需要其他的吗?”

  “没有。”

  男人的回答如他的神情一般冷清。

  池颜顿觉意兴阑珊,似乎意识到脱去池家千金的身份,她在对方眼里或许与常人并没什么不同。

  是她也行,不是她也行。

  她不该觉得曾经相识一场就会有所不同。

  不过也好。

  池颜轻轻搅动银匙,想,起码他们梁氏,他梁砚成,是个质量不错的结婚对象。

  并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接下来两家商谈婚期,敲定场所。

  所有在他人眼里像人生里程碑一样重要的活动抬到两个当事人面前,都是冷冷淡淡一句“随便,都可以”给换了回来。

  如梁砚成所说,整个梁氏的担子往他身上压,他确实无暇顾及其他。

  而池颜,就像暗中与人较劲,骄傲让她低不了头。

  那天,她穿着最美的白纱,挽着他的手臂从宾客的欢呼声中穿过。

  明媚天光透过教堂的玻璃顶洒在地砖上,在空气中划开一束束光柱。有那么一瞬间,看着他偏浅的瞳仁,她有些迷茫。

  原来婚姻就是这样的吗?

  从门外踏进的那一刻起,不是生与死,也不是健康疾病,只关乎爱或是不爱,两个人都注定要纠缠到底。

  ***

  梁砚成进房间的时候,池颜刚换好睡衣。

  她听到房门响动像根绷紧的弦,下意识把手搭在胸前。

  是件绸质的吊带睡裙,一乱动就会春-光乍泄。婶婶一共给她准备了好几套,她身上这套是深酒红色,被三令五申新婚夜务必要穿,讨个红红火火的好彩头。

  这会儿她心里后悔的要死,觉得自己像个古时在房里等着丈夫临幸的女人。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没出去迎,反而转身回衣帽间抽了件薄开衫出来罩在肩上。

  等他进来,她才装作刚换好的样子慢悠悠出去。

  看起来气定神闲,其实心里的鼓声快要爆破耳膜。

  “不出去了?”她偏开视线,才好意思问。

  “嗯,我先洗澡。”

  路过她身侧时,能闻到他身上沾染了淡淡酒气。一向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衣衫也敞开了第一颗扣,领结松松垮垮歪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