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身的婆婆问安。

  简祯悄悄把头探了出来,待到脸上的潮红渐退,才伸出只白白净净手取了亵衣,套在身上。她回想了一下昨夜迷迷糊糊蹭到的身子,感觉到羞意又要抑制不住的上涌。

  简祯忙拍了怕自个儿的脸,勒令自己冷静。原身的困境并不止于林姨娘一事,恶意下藏红花的幕后黑手,婆婆几乎为负的好感度,还有原身疏于治下的平宁侯府······

  社畜简祯下意识让自己忙起来,好回避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丈夫。

  她并不想同他接触。

  用罢饭,她轻车熟路地带着岑妈妈去了松鹤院,恭候在外,等着常嬷嬷通报。

  堂内,侯府的老夫人徐氏正在侧厅礼佛,她四十余的年纪,尚且不见白发,额前套了件昭君套,因早年丧夫,服色素雅。屋子里一片静谧,只有一炉檀香悠悠然然的燃着。

  松鹤院的常嬷嬷悄悄地打了帘子,到老夫人面前通报:“老夫人,太太来了。”

  “哼!”老夫人捻着佛珠的手突然一顿,“她来做什么?”这是气得狠了,媳妇进门她便痛痛快快的给了管家大权,这么些年自问不曾刁难。

  只这次,她太不像话,家里姨娘意外横死,她不查不问,一味与儿子大吵大闹,一根白绫差点吊死自个儿。

  不过……

  “她真的乖乖在外等着通报?”

  “夫人似是变了个人,昨日陪着宛姐儿在林姨娘灵前守了半夜。”常嬷嬷也很迷惑,这个夫人,向来是连句软话都不会说的。

  “要她进来吧。”

  她只盼儿媳是真的悔改,来解决问题,而不是只会执拗的争吵。枢儿并非无心之人,不会暖不热的。

  简祯得了许可,默默的移步到西间佛堂,岑妈妈打了帘子,她往里头一瞧,婆婆正跪在蒲团上,虔诚的捻着一串佛珠。

  简祯也没急着开口聒噪,静静地在婆婆身后的蒲团上跪下,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菩萨。老夫人对安静的儿媳深感诧异,回身开口道:“韩大夫来为你诊治,可有大碍?”

  “谢娘关心儿媳,韩大夫说并无大碍,是儿媳太莽撞了,吃这一记教训,也不冤的。”简祯声音嘶哑,恭恭敬敬地回答,语气不失亲昵。

  “你不卧床休息,来松鹤院挨冻做什么?”看到儿媳脖子上的淤痕,徐氏的口气略有软化。

  简祯觉察到婆婆的软化,再接再厉道:“媳妇来向您请罪的。我太不懂事,身为当家主母,一则没有看护好孕中的林姨娘,二则不该抛下丧事与二哥儿不管,一根白绫,不管不顾的要了结自己。让婆婆受累操办葬礼,让夫君于政事中分心,都是媳妇的错。“

  “你为着妾侍,日日同枢儿置气,实是不该。你出身大族,卫家聘你,是为宗妇,要表率一族,尊荣一生的。那些个姨娘,不过是个解闷的玩意儿,纵使生了孩子,也绝绝越不过你去,何苦为这些,妨碍你与枢儿的感情呢?“

  简祯对婆婆讲出的话深感意外,这是向她保证,自己在府中的地位?

  她不是原身,爱之深,妒之切,觉得委屈就要闹。对她来讲,卫枢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她最多不过是为着自己在异世安身立命,真诚祝他长命百岁,好叫平宁侯府长青不倒,对他的两位姨娘着实生不出什么嫉妒之心。

  她当下半是自证半是保证地道:“媳妇为着此前与夫君争吵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