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可你要人家在你和恒王之间选,总得先做点什么,让他知道你愿意为他敞开府门,不是吗?”

  萧明彻抬眼望天,小孩儿赌气似的:“可我并没有很想让他选。”

  让岑嘉树入淮王府,然后淮王殿下看着淮王妃一天为他作一首诗?呵呵。

  李凤鸣看出他在说气话,便歪头笑觑他,柔声哄道:“乖点,信我有糖吃。”

  萧明彻垂眸睨她,摊开手掌冷哼:“别空口说白话。糖呢?”

  李凤鸣想了想,抬手以指腹在自己唇上按了按,再印上他的掌心:“给。”

  见他呆怔,她还嚣张地踮起脚拍拍他头顶,哄小猫小狗般:“去吧。”

  微风送来阵阵荷香,骄阳灼灼透过池畔大树枝叶的缝隙洒下来,金灿灿柔软似蜜,裹住猝不及防被甜化在原地的萧明彻。

  他想,自己此刻的模样可能有点蠢。

  好像被困在了蜜罐里,眼神直直落在那比芙蕖还明艳的笑脸上,脚下被黏得死死的,半步也挪不动。

  行吧,那就设法先将岑嘉树弄进府来。

  就算淮王妃将来真的一天为岑嘉树写一首诗,他也……

  “从今往后,淮王府内任何人禁止做诗。”淮王殿下严肃立下新家规。

  第47章

  事实上, 李凤鸣并不擅长、也不爱好写诗。鬼知道她那天为何会脱口道出四句不着调的玩意儿。

  所以,萧明彻那个“新家规”于她而言,只是个无关痛痒的玩笑。

  但这让她想起了一件事。

  “我早前不是说过, 每个月只初一、十五才合帐吗?”

  书房内, 李凤鸣托腮歪坐,佯装迁怒地轻瞪淳于黛。

  “萧明彻最近总是在我这边留宿。你怎没拦着他?”

  淳于黛回视她, 诚实又无畏。

  “人可是您自己带进寝房的。今时不同往日, 这里终究是齐国,您最近对他又正在兴头上,我太过多嘴也不合适, 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提起这事,淳于黛还有满肚子话想说呢。

  “您近来色令智昏的次数过于频繁, 简直可称放纵。

  但凡淮王一黏上来, 您根本就没有半点克制与拒绝的意思。这要放在从前……”

  淳于黛点到为止, 没再继续往下说, 只是幽幽凝向李凤鸣。

  李凤鸣被这眼神看得心虚,反手摸着隐隐酸疼的后腰,笑容尴尬。

  她当然知道淳于黛的未尽之言是什么。

  世人常以为, 权力越大越可随心所欲。

  可事实上, 权力与责任相生相伴, 站得越高的人越该受诸多规则约束。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 许多事都要乱套。

  魏国公主们生来就有权入朝, 与皇子一样拥有被议储的资格,但同时也要承担相应约束, 接受许多规制监管。

  当世女子生育与赌命无异,而魏国公主们身上担负着职责,任重则命贵, 所以生育就不能是一件完全顺其自然的事。

  魏国公主们受孕需经过精心调养与准备,若当下时机还不允许她们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