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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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吴川正在外伸的手一顿,继而转向了床头柜,抽了张卫生纸,垫在了手心里,然后毫不犹豫地拔掉了妈妈鼻端的氧气管。

  那时他才六岁,还不知道这根管子是做什么用的,也不知道什么是谋杀,但却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病房内的死寂与压抑。

  空气似乎凝固了,他屏住了呼吸,不安又惶恐地看向门缝外。

  妈妈也在看他,或者说,妈妈一直在看他。

  门缝很窄,但她的目光很有穿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