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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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洋朝她鞠躬时她一头雾水,而后便听他道谢,谢她两年前将伤得不省人事的他从郊外带回霍府……可是,哪有这么一回事?

  见她呆呆的,霍沉眼底端出笑意:“走罢,既是认错人,便与你我无关。”

  他话里把自己也带上,此事细品之下也称得上是意外之喜,毕竟从此便少一人觊觎他的贺姑娘。

  令约尚未发觉某人来得莫名的高兴,只觉得在理,最后回头看一眼霍洋,而后便收回目光回走。

  霍涛看他二人走得极近,轻嘲声,随后将注意放去霍洋身上。

  他还未回过神,甚至没觉察到自己的马儿上了岸,只牵着它埋头往前走。

  霍涛来了兴致,居高俯视他:“大哥作何心不在焉?”

  霍洋听声抬头,看向他时神情委屈几分:“二弟,那日送我回府之人究竟是谁?贺姑娘说她并不知情。”

  “噢?”霍涛装得无辜,“罪过,我也不知情。”

  “二弟!”霍洋生平头一次对他大声讲话,震得霍涛都愣住,“你知我看重此事,何苦在这事上愚弄我?”

  “大哥抬举,我那日只是在巷口处接到你,一个醉鬼怎看得清记得清,又何来愚弄之说?”

  “可你为何说是贺姑娘?”

  “许是我满心满眼都是贺姑娘,故脱口就说成她,见谅见谅。”霍涛笑弯眼,睨向斜前方。

  此话轻浮,当下便触恼了令约,扭头瞪人时却让霍沉挡住视线。他似乎也脸臭些,不过口里还在劝哄她:“不必睬他,恐怕是昨日从霍远那儿得了启发,学起狗叫。”

  他有意抬高声,足以让霍涛听见。

  而提起那回事,令约也被逗笑,一时忘记去恼霍涛,只告诉霍沉昨日偏堂里的事:“昨日我原本怄气呢,结果铁鹰大哥一念起遗书我就破功……”

  在霍远之前,世上定没人在遗书里学狗叫,何况还是由铁鹰那样的人念出来,她那时直忘了自己在气甚么。

  霍沉果然揪错她话里的重点,旁若无人地问起:“怄什么气?”

  “自是气那个鲍聪——”令约话未说完,发现他又在迂回试探,不禁无奈叹气,“明知故问。”

  “什么明知?”

  “还充愣。”

  霍沉不再反驳,但笑不语。

  到这时,身后兄弟俩彻底沉默……一个想,他真是疯了才来这儿受气;另一个则委屈巴巴想,虽他已得知真相不该再酸,可还是忍不住想酸。

  三弟还真是教人艳羡,从他那儿寻不出半点不如意的……

  酸上会儿,索性又磨兑起霍涛:“二弟,你当真不记得那位姑娘了?你生来记姑娘厉害,定也记得她。”

  霍涛不耐烦:“大哥莫不是急着入赘?”

  霍洋面红耳热:“你若肯告诉我,入赘也无妨。”

  “……我看你比我还疯!”

  “别骂了二弟,前面就是桥,你当心撞了脑袋。”

  “闭嘴!”

  两个字被他说出咬牙切齿的意味,有时他甚至怀疑这个大哥是在扮猪吃老虎,比那个三弟还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