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去,但这件披风的料子华贵,与周围出现的衣裳显得格格不入,就怕被人议论,所以她选择捷径。

  还了披风不就好了,还要神经兮兮的问这问哪,披风不放烘炉房难不成还是她拧干的,用内力烘干这种事情这么可能说出来。

  小娘皮在心里好一顿吐槽,样子却装得滴水不漏,她跪下磕头道歉,“公子,奴婢不知道啊,奴婢的衣裳向来都是往烘炉房里放的,奴婢担心您着急穿,就想着快些洗了,烘干给公子送过来。”

  向真破口大骂,“公子的衣裳披风都是要清澈的水合着皂角清洗,放到太阳下晒干,最后用香包熏香,你把公子的披风放到烘炉房,那么脏的地方,披风还能穿吗!公子的披风是用上好的云锦织就的,花了不少的人力钱力,都没穿过一次,就被你给毁了!”

  尤酌跪着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就是件披风,要真贵成这样干脆就别穿了,放在神台上日日供着,也算全了这贵重。

  小娘皮双肩颤抖,垂下的眼睫生生挤出几滴眼泪来,“那我.........赔............”

  郁肆盯着尤酌,向真在一旁继续诈她,“你拿什么赔?把你卖了都不够赔的。你说说你要怎么赔。”

  “呜呜呜呜呜呜......”

  尤酌小声啜泣,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装装可怜耍耍赖皮吧。

  “公子......奴婢.........”也只敢小声喊喊,东西是赔不起,人也不敢看,这老道士长得着实好看,有些不得已的罪孽犯一次就够了,第二次不敢想,也承受不起。

  那日她是被孙子下的药冲昏了头脑,误惹了不可一世不该惹的人。

  哭声持续了好一阵,向真头次觉得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说得一点没错,这个小婢女哭起来半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的手袖都湿了,满脸泪痕,不过向真震惊了第二把,她生得真巧,泪水洗濯了她的脸,她几乎真的粉黛未施,脸蛋儿看起来很有弹性,她身后有一盏烛灯,灯火给她全身隆了一层金光,眼睛哭得红通通的,还不收声,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正在遭受非人的拷打。

  向真转身无声询问郁肆,公子,还要不要继续试探了。

  这小婢女猫大的胆子,经不住吓又胆小,才提着声气骂了她几句,就哭成这个怂样,能是那个凶悍的江南小娘皮吗,两人咋看咋不像。

  清默直言没把握拿得住那个小娘皮,这小婢女莫说是清默,向真不消动手,她都能吓晕过去了,弱不禁风的样子。

  郁肆好整以暇,拿起筷子又吃了几口饭菜。

  向真得了授意,将人驱走,“好了好了,公子大度,不与你计较,下去吧。”

  “谢谢公子,谢谢您,奴婢一定离您远远的,再也不来您边上犯事儿了。”

  又嗑了几个头,尤酌撒腿就跑。

  假道士,受了她的跪恩,看她不早晚祝他折寿,最好英年早逝,撒手人寰。

  适才尤酌哭得恐怖,时辰长泪水多,郁肆的菜都冷了,向真问,“公子,属下重新给您热热吧,或者换一些新菜也行。”

  郁肆也不是真的吃,不过是找用饭的借口,趁机将尤酌谴出去。

  “不必。”

  他本来就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不过心血来潮,几口下肚,解了那点来潮。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