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还有她哥娶的老婆各种颐指气使,于是有一天,她弄了瓶百草枯,先给那老男人来了一点,之后装作回娘家,给那一大家子做了一桌‘好菜’,然后卷了两边所有值钱的东西,跑了。

  江流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她起来上了个厕所喝了点水,试图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脑袋里甩开,甚至为了保证睡眠她还吃了半片安眠药。

  可哪怕如此,下半夜的时候她又做噩梦了。

  梦里是她结婚的时候,她和邵安阳的婚礼,真实的婚礼她没有见到石岸,但在梦里那个男人出现了,他求她跟他走,她当然没答应,她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于是他走了,然后也没有再来找她。

  她以为他们之间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结束。

  但在她看不见的位置,那个男人像个腐败的植物一样,渐渐烂掉了。

  她看到他关注她的新闻,将每一个她的新闻全都标注出来,然后将她身边的男人裁掉,或者画上红叉。

  日积月累,那间被他放置这些新闻的屋子里堆了整堆的这些东西,就像个变态杀人狂。

  然后他也真的动手了。

  邵安阳被杀了,她也死了。

  梦境的最后,那个男人自己躺在洁白的浴缸里,毫无感情的割断了自己的动脉,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

  江流是一身冷汗醒过来的,半片安眠药的作用似乎太小了。

  醒过来的时候江流苦笑了下,后半夜那个梦里的石岸根本就不是他,那家伙根本不会这么做,他只会安静的默默的腐败,逐渐死去而已。

  如果被抛弃,会做出这么激烈动作的,是她。

  可她忽然就不想让他们走到那一步了。

  所以,她去了c大。

  是的,那天去c大她是故意的,遇到他,也是故意的。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的凑巧呢?

  如果那家伙没有扑上来,她原本也打算把人再...弄上手的。

  反正以前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她根本就没有什么迟疑。

  ☆、第 19 章(净)

  019

  意外的,江流给石岸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响了很久但没人接。要知道平时她的电话过去一般都是响一声就能被人接到的。

  不过江流也没太在意,毕竟对方是老师,上课的时候把手机关机或者静音然后忘记了都是正常。再或者在家里睡了也不是没可能,毕竟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开门走进屋内,直接进了卧室。

  这屋子虽然是她的,但最开始装修的时候也是直接买的样板房,再后来也只把个屋子当酒店一般,里面她的私人物品甚至没有公司办公室里的多。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请了钟点工,旨在隔段时间让人来屋里做个清洁,保证她回家的时候能够有个干净的屋子住就行了,人气什么的,有没有都没有关系。

  但这个男人住进来之后,似乎一切就都发生了变化。

  从玄关到客厅再到厨房卧室,江流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改变了,或许是玄关附近摆放整齐的男女式拖鞋?还是客厅里多出来的男士外套?又或者大部头的工具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