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章
�过富酬和夏目攀谈道:“舍妹没有失礼吧?”

  “没有。”夏目笑着摇摇头。

  “那就好,美月感情用事,非常自我,容易对别人造成困扰。打官司其实不是在乎遗产归属。”

  “显然不是为了钱呢。”夏目了然的应。

  “不过我很喜欢她我行我素的性格。”名濑维持着不影响辩论的音量,口吻自然,“不在意未来永远都不会影响到人生的人的想法,不会每天活在辜负了人的愧疚感中。”

  夏目瞥了眼富酬,静听不语。

  “你能想象存在那种和她截然相反的人吗?如果存在,某种意义上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自己为难自己,脑残程度不下于自残。”

  刻意无视,指桑骂槐,富酬感到十分冒犯,懒得回嘴,掏出烟盒起身离席。

  抽烟不利于疗养,何况没有火富酬拿什么点烟,夏目望着他位置上从烟盒里滑出的打火机,连这都没注意,他在躲什么。

  半分不到,名濑推开椅子,大步走了。

  见其神情,夏目捡起打火机也跟了出去。

  楼梯间有动静,从门缝向下,他看到密集的灰尘在黄昏光线中飞扬,楼梯中间平台上立着名濑,视野边缘只有富酬半个侧影。

  而人前温雅的名濑,鞋底碾过一根整烟上前,掐富酬下颌,将他怼在墙上,视野所限,只见他们贴的很近,似乎说了什么。

  “富酬。”夏目推门。

  意外响动让名濑稍微松了手,完整现出富酬面容,由于他面色苍白,唇色本来很浅,此时略微充血的嘴唇便红得异常明显。

  夏目望见名濑紧紧扣在富酬腰上的手,知道自己多余了,还是将打火机抛过去。

  “需要帮忙吗?”

  富酬扬手接住,松弛的靠在墙上,对现状安之若素。

  “我能处理。”

  “那,”夏目转身,识趣的带上门,“打扰了。”

  再次剩下他们二人,名濑低笑。

  “富酬……不止眼睛颜色,卢让也是假名。”

  “我清楚的重申,我离开不是因为你订婚,再出现也不是因为你离婚。”富酬蹙眉,尽量耐心,“你我从来都是各取所需,你何必摆出这副面孔?”

  后面那句富酬是原封不动复述他的话。

  “你骗术高明,怎么连气话和假话都听不出来。”

  富酬虽然意外,却没什么特别感觉。

  “谁知道。”

  他那时心境处于转变期,偏执情绪深重,满心工作,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他要么无心留意,要么都想当然的曲解了。

  “你一直自顾自的行驶在你的轨迹上,拗在自己的问题上。”

  名濑毫不意外富酬的反应。

  “自从你碾过我的世界,往后我就没有能完满解决的问题。”

  “问题总会出现,”富酬忍不住说,“不觉得未经磨砺的顺遂人生不够完整吗?”

  名濑偏头斜望他。

  “果然是你没变,自我中心,不好好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