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举拿下数个原本在陈氏掌控内的郡,切断了他的后路和援军。

  另一边,却按兵不动, 牢牢守了他半个月。

  给人的感觉,就像,就像陆铮压根不把他陈钊放在眼里,犹如耍狗一样,戏弄着他。

  陈钊压下胸口血气,回头看了眼日渐低迷的士兵们,死死咬牙,太过用力的缘故,他甚至尝到了一股铁锈味的血,他舔了舔牙根,这铁锈般的血令他回忆起了一桩旧事。

  他在徐州掳走的陆铮之妻,在马车上,她得知陆铮追上来后,毫不心软地用簪子插在他的胸口,然后毫不犹豫跳下了马车。

  昏暗的马车内,血气翻涌着,陆铮之妻害怕却坚定的眼神,看到血那一瞬间的慌乱,柔软而干涩的唇瓣,急促而轻的喘声,雪白纤细的颈,白皙手背上沾染着他的血,这一个画面,在他从徐州离开后,不止一次的出现在他的梦里。

  实在……实在活色生香,令他梦中尤有余味。

  这不合时宜的场合,脑海中忽然闪过这画面,面前是气势汹汹的千军万马,死生的关头,却更添了几分刺激。

  陈钊胸口隐隐作痛了一下,那里曾经被一根簪子深深捅了进去,让他在榻上足足躺了一个多月。在那一个月里,他曾经无数次后悔,不该对陆铮之妻心软,若当时得手了,这一簪子也不算白挨了。

  只可惜,当时未得手,之后便再也没机会了。

  陈钊一跃而上城墙,勾起一箭,手指一放,箭矢急速飞了出去,直直冲着最前面的陆铮的面门而去。

  然而,箭矢刚到近处,陆铮抬手一戟,箭矢便断成两截,落在地上。

  大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箭,蓦地一惊。

  “陆逆!”陈钊厉声喝道,声音从高高的城墙上传下来,在寒夜中传出很远。

  “你敢与我一战否?!生死不论!”陈钊呵的一笑,“你敢否?!”

  陆铮身后一将领焦颂怒道,“陈钊小儿,少来挑衅。主公凭何要同你赌命,你迟早是一死!我们不动一兵一马,都能将你围困致死!”

  陈钊仰天长笑,语气极度轻蔑,“不敢便不敢,倒也是,你陆逆胆小如鼠,贱民出身的宵小之辈,走了狗屎运罢了,还真当自己有什么本事。”

  “陈钊小儿,你乃主公手下败将,怎敢口出狂言!”

  “主公,让我去会会他!”

  麾下多名将领出列,面带杀意,语气愤慨。

  陆铮抬手,微微下压,沉声道,“退下。”

  将领俱领命,虽心有不甘,仍是规规矩矩后退,回到列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