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可也算欣慰她爹走的没有遭罪。

  余生能抱住的,自然就剩回忆了。

  这些讲究,她都是在宁老六装瞎子时跟着学的,那时候她爹为了包装自己,一出口之乎者也,玄幻的,民俗的,什么东西都能说得有鼻子有眼。

  回头她一查,嘿,真有根据!

  她特意问老宁,您怎么懂得!

  宁老六神经经,“慧根岂是一两句就能说透,此乃为父夜以继日,废寝忘餐,好学不倦,累积而来。”

  “爸,你说人话。”

  “我他妈还不是为了挣俩糟钱!养你容易吗,啊?一顿吃那么多!长一米七多大傻个有啥用!”

  “……”

  回神,她看着手里的红绳还笑了笑,“爸,你说,咱还能见到不?”

  她爹总说,人海茫茫,诸事随缘。

  佛曰,但契本心,不用求法。

  她懂。

  穿越后,也没说急着找谁,当然,也没头绪。

  宁老六祖籍南方,为了生意才来的北方,她路都不认识,咋个找。

  不过她坚信,缘来缘去,都是注定。

  红绳装到袋子里,不是专业的,工具也只能凑合,骨签子没有,她就削小木棍,尽量多削些,挖时换着用。

  想到要辨别方向,从抽屉里找出一很旧的指南针,像大哥不用的,试了下,好使,进山就靠它了。

  忙活到下午,约莫家里人要回来了,她再把袋子藏起来,别被发现。

  “……狼崽子!有本事你死到外头去……”

  院外隐约传出叫骂声,好像是高德庆他妈。

  上河村不大,泼妇骂个街半个村儿人都会听到,尤其有人还喜欢站高处骂,听的就更清楚了!

  “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吃我的喝我的,这事儿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