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节
�有生命在坚强的存活。

  耳畔不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她说:穆百里,我头疼。

  他也觉得头疼,静静的想了两三日,脑子里有个人影在浮动,却始终无法拼凑完整的画面。他知道自己惦记着一个人,可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人是何模样。

  音犹在耳,熟悉到了极点。指尖握紧了窗棂,脑子里的那个人影眼见着呼之欲出,可还是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远处有一队驼队渐行渐远,为首的领头骆驼上系着一条红带。风吹得长长的红带子随风摇曳,在这荒芜的大漠里显得格外的明显。

  迎风飘扬的赤色,像极了龙凤红烛的烛花泪,像极了佳人身上的嫁衣如火。

  那一抹红,有着鲜血的艳烈。

  脑子里有些乱,有些兵戈之声,那震耳欲聋的厮杀声,铁骑踏破山河的震撼。惊心动魄的征战,将军兵戈铁马的豪情壮志。

  穆百里,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

  赵无忧,和我在一起。

  定定的望着那一缕红带在风中飘扬,记忆有些凌乱,唯一清晰的是那一袭红衣的新嫁娘,冰冷的墓碑前许下今生来世之约。十指紧扣,掌心的温度彼此烙印。

  穆百里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视线模糊,数日来终于发出了低哑的声音,“你这喂不熟的白眼狼。”

  远处,红带子依旧随风翻飞。

  是离去还是相聚,又有谁知道呢!

  今年听风楼里的梨花开得可好?明年的梨花我陪你共赏,可好?

  房门口的饭菜终于被端了进去,雪兰如释重负,他终是想通了。肯好好吃饭,应该就是没事。还好还好,估摸着他冷静了数日还是没记起来罢!

  然则第二天的时候,房门却是虚掩着的,屋子里没有人。整个客栈都找遍了,也没发现穆百里的踪迹。

  穆百里不知所踪,唯有一封书信压在枕边。

  陆国安握着那一封书信,无奈的轻叹一声,“千岁爷若是有心要走,谁都找不到他,谁也奈何不得他。”他回望了素兮一眼,眼睛里凝着少许微凉,“就这样吧!”

  “他是怎么走的?”雪兰担虑。

  “这来来往往这么多的客商,千岁爷有心要走,还怕走不得吗?”陆国安蹙眉,带着手套的手,轻轻揽了素兮入怀,“要走的就一定会走,留也留不住。”

  素兮眸色黯然,唇角却是带着微笑。

  雪兰苦笑两声,幽幽然转过身去,“是啊,该走的就一定会走,可那些不该走的呢?不该走的还不是也走了吗?抓不住机会就只能抱憾终身。你们都有圆满的时候,独我此生连最后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是住在你心里吗?”陆国安道。

  雪兰捂着自己的心口,有泪蜿蜒而下,“是啊!住进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笑着的,可为什么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呢?一生颠沛流离,而后遇你成劫,如今却是业障难消终成我此生大憾。

  明白得太晚,疼得却是刻骨铭心。

  素兮轻轻捂着自己的心口,朝着陆国安笑了笑,“你也在里面。”

  陆国安一笑,眉目间晕开淡淡的流光,“如今倒是怎么看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