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旧情各取所需
��不出的快意。她是不能有孕,可是秀书有孕了又怎样,不是照样不能生下来么。

  秀书绝望地摇头:“我,我还没告诉三少爷——”她忽然又生起了一丝希望,“对,我要告诉三少爷去!这是他的骨肉,他不会不要的!说不定,说不定是个儿子呢?”“我瞧你是要疯了。”采芝闲闲地瞧着秀书疯狂的模样,像猫儿瞧着爪下的耗子,“三少爷正是要读书应考的时候,若与自己兄长的丫鬟私通,王爷绝不会容许。若是成亲之前就先生了庶长子,将来亲事上都

  要难些,王妃更不会容许。这事若被人知道,三少爷不会怎样,你却是死定了。”

  秀书颓然跌坐于地,脸色惨白如死,喃喃道:“我,我怎么办……”她知道采芝说的不错,昀郡王不会因为一个丫鬟处置自己的儿子,秦王妃更只会认为她才是勾引自己儿子的贱人,死的只会是她。

  “把孩子打掉。”采芝冷冷吐出几个字,“没了孩子,只要三少爷说要你,谁也不会疑心,世子妃还巴不得你离了这院子,自然会让你走。”

  “可是药——”堕胎药可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郎中不敢轻易开这类方子,药铺里也不会轻易就给你抓这些药。采芝怜悯地叹了口气:“幸而你月份还小,要打下来也不甚难。过几日我还要请郎中来,你求他给你备一份药罢。合着我的药一起煎了,你只说来癸水,在自己屋里躺几日。只是这药你求得来求不来,全看

  你造化了。”

  秀书想哭又不敢哭出声来,哽咽道:“你为何要帮我?”

  采芝冷笑道:“谁要帮你!不过因你是世子带回来的,若出了事王妃少不得又要说世子治下不严,我不过是不愿你连累世子没脸罢了。”秀书听了这话,方才去了疑心,惊魂稍定,连给采芝磕了几个头才退出去。采芝在屋里坐了半日,脸上神情变化,不自觉地眼睛看着自己的衣箱。那里头有个旧衣包,包的却不是什么衣裳,而是一包零碎

  的草药。只是世子妃的饮食都有人看守着,且胎气稳固极少喝安胎药,究竟怎样才能下手呢?

  杨嬷嬷很忙。大清早起来看阳光极好,立刻叫儿媳妇:“把世子妃的大毛衣裳拿出来再晾晾。莫看刚入秋时晾过,今年秋天雨水多,还是要勤晾着些儿才好,若让世子妃穿了潮衣裳,我是不依的。”如鹃带着两岁多的女儿喜妞儿在廊下,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给未出世的小少爷做虎头鞋,闻言笑道:“说得就您老人家知道伺候世子妃,我们都是没用的了。”对女儿道,“乖乖这里坐着,娘去晾了衣裳就来。

  ”

  杨嬷嬷嘟哝道:“不该带妞儿过来,扰着世子妃怎么好。”

  如鹃失笑道:“原是您老人家舍不得——且世子妃也喜欢小孩子。”说起来喜妞儿轻易也不进绮年房里,如鹃自是小心又小心,不让自己女儿乱跑乱跳,冲撞了世子妃。

  十几件大毛衣裳都抖开晾好,如鹃才突然发现女儿已不在廊下,不禁皱眉:“跑到哪里去了?”

  “来人哪!”尖利的声音骤然响起来,“喜妞儿,妞儿落水了!”

  “什么!”连刚跨出门想晒晒太阳的绮年都吓了一跳,“在哪里!”其实也不用问,节气居里只有夏轩前头有个小荷花池。

  如鹃拔腿就跑,绮年忙要跟过去,吓得如鸳如鹂两边紧紧架住:“世子妃慢些走!”

  到了池边上,就见采芝湿淋淋从池子里往上爬,喜妞儿脸色惨白躺在岸上,小蜓正手忙脚乱在掐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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