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如乍遇难关
��了个侧妃了么?”

  “恒山伯夫人进宫去见过郑贵妃,说阮侧妃是个挂名的嫡女,不够资格做正妃。”绮年忽然灵光一闪:“三皇子偏挑了阮语,是不是就因为阮语不能做正妃,就可以把正妃的位子腾出来再结一门助力呢?”至于阮家,不管嫡女庶女,只要有一个女儿成了三皇子的妃嫔,就等于已经跟三皇

  子绑在一条船上了。

  “谁知道呢。”冷玉如疲乏地揉了揉额角,“绮年,京城真的很没有意思……”

  “我也觉得是……”绮年深深叹了口气,“我宁愿在成都,守着我娘过日子。”

  “是啊……”冷玉如有些出神,“当初在成都,我巴不得爹爹能升官,总觉得若不是爹爹官职低微,韩伯父说不定——只如今到了京城,我又觉得还不如当初都在成都……”

  两人怔怔地对看了一会儿,冷玉如低声叹口气:“韩大哥与你表姐的事……”“雯表姐太心高了。”绮年也忍不住叹气,“那孙姨娘也不是个有见识的。这事儿本是舅舅亲自挑的,固然是因着舅舅爱才,可也是让舅母细细打听了韩家事,这才许下来的。谁知道——纵然表姐日后能再嫁

  个门第高的,可嫁过去之后日子过得如何,可就难说了。”

  “那你为何不让吴伯父替你谋这门亲事呢?”冷玉如突然问,“若你能嫁到韩家,那日子必然过得舒坦。”公婆都是熟悉的,小姑子又是闺中密友,哪里还有更合适的呢?

  绮年倒愣了一会儿:“我……韩伯父没瞧中你,怕是一样也没瞧中我。”一个是家中妻妾不宁,一个是父亡母弱,谁比谁好多少呢?

  “可如今吴伯父是正三品侍郎,若他肯出面,韩家总要斟酌的。”“都闹成这样儿了,舅舅哪里还能提这种事呢?如今避嫌都来不及呢,见了韩大哥也只说文章,不提别的。”本来说是庶女,韩兆答应了,结果吴家又悔了,如今再去说把父母双亡的外甥女儿嫁给韩家?别

  说吴若钊是三品侍郎,他就是一品尚书,也没有这么干的。敢情是说韩兆连吴家庶女都配不上,只配娶吴家啥也没有的外甥女么?

  而且,在绮年心里,总觉得韩兆是个大哥哥,想想要跟他一起日子——实在不对劲呀。

  冷玉如苦笑:“你这位表姐,真是不惜福。”

  绮年叹口气:“别说这个了,还说牡丹宴吧,你是觉得,郑瑾会在牡丹宴上下手?”“自然。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别的机会?若不是恒山伯夫人相邀,张殊怎会登门?且她又想要人人都知道——牡丹宴乃是大好机会。过了三月,怕恒山伯就要把这门亲事定下来了,到时候木已成舟,便是她

  再折腾,也只会毁了自己的名声。”

  “唔——牡丹宴上必然遍请名门淑女,若是有人知道你——这事想瞒也瞒不住了。”冷玉如捏紧了拳头:“只是我即使要成了此事,也不能将自己的名声轻易就毁个殆尽。郑瑾娘若厚道,只要被人看见我与他独处也就够了;可她若歹毒,说不定就要毁了我。既要行事,听香必然会被她着人

  调开,我只怕万一着了她的道儿——”

  “我明白了。到时的牡丹宴,我必定时时盯着你,倘若郑瑾娘真要把事儿做绝,我——我一定尽力阻止!”

  冷玉如拉着绮年的手,落下泪来:“我也是被逼无奈了。只是万一没遂了郑瑾娘的愿,只怕她会记恨你。”“若是这事成了,郑瑾娘不用嫁去西北,她有什么好记恨我;若是没成,她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