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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或许是一条命,可对苗临来说,徐安又何尝不是他的全世界?

  他是他的无价之宝命根子!

  为了保证青年的安全,他不得不把那些始终藏在堡外未曾销毁的蛊奴给全抽调回来。

  徐安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两个惊魂未定的孩子被送进来的时候,他赶忙靠过去一手拉一个地护在身后,隔着门板听着屋外那整齐集结的脚步声,以及苗临特有的步伐声缓缓离去。

  徐安不想惹事,但他也从不怕事。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一个人待在受人保护,甚至可以说是被隔绝在外的大后方。

  可他牵在手里的这两个孩子却需要他,巧巧从没见过这般阵仗,小姑娘家哆哆嗦嗦地拉着他的手害怕得几乎要哭了,江易虽然相较之下镇定多了,但毕竟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虽然试图挺直着腰板,但苍白的脸色却骗不了人。

  徐安后来不得不在给他们的茶里面加了凝神定心的药草,看江易脸色好多了之后,才把徐巧巧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巧巧不怕,坏人进不来的,只要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两个的,说起来……我还没检查你们昨天的功课呢……」

  若是让苗临知道,他在外头拼杀的时候,徐安正在给两个孩子检查作业,也不知道他心里做何感想。

  恶人谷联军显然有备而来,很快地便破了凤鸣谷的入口大门衝进谷里来,苗临不想轻易暴露绝跡泽下的祕密,便只能驱使虫蛊绞杀着如同浪潮涌来的敌人。

  他的身边还有着一群为数不多的衷心侍卫,但更多的是以为大势已去便临阵倒戈或者乾脆就是别的势力塞到他手底下的暗桩。

  苗临且战且退,直到镇守在凤鸣堡前,堡前的那块空地下埋着的毒将蛊尸已经全被他激活了,半腐的身子在笛声的驱使下狠狠地在红海般地人群中撕开一条口子。

  突然,却有一枚包裹着纸籤的石子迎面而来,他掐断笛音反手接住,匆匆扫过一眼后,便从堡门旁的塔楼跳了下来,一个化蝶穿越过纠缠在一起的恶人与尸奴,扬手一记百足拍向了一个正举着砍刀擒盾与侍卫拼杀,明显看出来是个小队长的玄甲男子。

  那人苗临并不识得,一条刀疤分开了那张称得上是冷俊的容貌,苗临的百足拍在了盾上让他退了一步。

  男人一个盾猛砸开与他纠缠着的敌人,一回头,有着妖艳紫瞳的凤鸣堡主已欺至他的身前,千丝刁鑽地绕过他左臂上的玄铁大盾直接抽在了他持刀的右腕上。

  「怎么,杨箏居然捨得派你过来我这儿送死?」苗临勾出一笑,一边压着他打,一边压低了嗓子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与他交流。

  燕魈虽然没有带着面具,还刻意换过了武器跟衣裳,但苗临还是从他的武功路数瞧出了端倪。

  燕魈显然并不擅长说笑,冷着一张脸忠实地传达杨箏的话:「大人曾言,陆玦一死,这世上便再无人能为你保驾筹划。」

  苗临的武功之高确实出于他的意料之外,若非对方刻意手下留情,他怕是早就败了,焉能与他有来有往的对招?燕魈佯装不敌,且战且退地把苗临从战场中央带开,确定无人注意到自己才又继续开口:「大人所言,此回极道魔尊们联合出兵,捉拿奸细可以是假,要拉你下马必然是真,这些年来你得罪了太多的人,一直都是陆玦在内谷里运用权势帮你压制着,如今他既已身去,饶是大人再怎么隻手遮天,怕也是无法替你摆平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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