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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

  或许是因为男人眼中的热烈伤痛烫伤了徐安,他垂了垂眸往旁撇过头去,手上添了几分力气去推苗临,离开他这样子满是佔有意味的怀抱。

  苗临也说不清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徐安就一直是这么逃避着他们之间的关係,哪怕在性事上再如何契合,下了床后,他的温和背后,终归也脱不开疏离二字。

  其实苗临也曾有意慢慢地降低自己对徐安的痴迷,试图为着将来必有的分离做好准备。

  可到了后来他才发现,自己是真的离不开徐安了,哪怕只是虚以委蛇的温柔,他都像上了癮一般地,只想牢牢地独佔青年所有的美好。

  恶人谷的叁生路其实是有个对苗临来说无比嚮往的涵义,可他没敢跟徐安说,怕他一言不合掉头就走,只敢在心里自己骗自己地偷几分满足。

  要进内谷的时候两人被拦了下来,或者精确地说,是蒙头盖脸又毫无身分证明的徐安被守卫拦了下来。

  明明是当事人,他却置身事外地高坐马上,偏头去看一旁面色不善的苗临。

  苗临其实是愤怒的,但又不愿在徐安面前展露自己残忍冷血的一面,长期位处高位的凤鸣堡主自带威仪,掠了掠唇角勾扬出冷凉的弧度,眸中隐隐浮现红光,不带感情地开口:「我带着的人,你们是什么狗仗人势的东西,也配拦着?」

  那守卫大概是新来不久,未曾见识过当年苗临还在内谷里神魔无惧的恶鬼面目,对于凤鸣堡主的兇名也认识得不深,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不知变通,被苗临这样问也未见心虚,一板一眼地答:「属下自然不敢拦堡主,只是近日谷内多事,统领有令,需得多加注意盘查往来不名之人,切莫叫耗子给混进来混水摸鱼。」

  徐安身上没有恶人谷的识别标志,本来也并非完全不能进入内谷,可他偏偏要用纱帽遮掩容貌,便增添了许多可疑。

  要不是看在他是苗临带在身边的人,怕是守卫们早就先一步一拥而上把人拿下,送交雪魔堂细细盘查才行。

  当初还在凤鸣堡的时候,苗临就下过死令谁也不许冒犯徐安,如今他人就在一旁,又岂能容得他人在徐安面前放肆,那守卫多番不给他面子,一向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凤鸣堡主又何能吞得下这口气。

  一时间,只闻他一声冷笑,含唇一个响哨,正欲取人性命,竟是身旁的人淡淡开口:「苗临,算了。」

  苗临一回头便看徐安掀开帽纱在眾人面前露了个脸,轻飘飘的一眼看向苗临后,便下马在胸前抱了个拳,「在下万花徐子归。」

  徐安说算了,苗临自然也可以不听他的话,但徐安那一眼的意味深长他看明白了,也从马背上跃下走至他身旁,替他重新放下帽上的长纱。

  「看你们也是职责所在,我不杀你们,现在……可以让我们过去了吧?」苗临毫不避嫌地去牵徐安的手,眸中的杀意却赤裸得吓人,要不是他不愿在徐安面前动手展露血腥的一面,眼前这些不长眼的东西焉能活命?

  那几个守卫面面相覷有些拿不定主意,若在平时,徐安有凤鸣堡主带着,自然可以在恶人谷里畅行无阻。

  可偏偏不久前才刚发生过凛风堡主失踪的事件,直到现在行踪成谜也未见尸体,这两日又在平安客栈里揪出了几个来探查消息的浩气探子,今日统领才特别下了死命令要防范有心人入谷,非恶人谷人士皆不能擅自进入内谷地界。

  就在他们正犹豫着是否该放行,甚至打算派个人去请示上级时,就听闻身后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