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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残忍偏激了些,但徐安却也未曾将之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人本就生而自我,悲天悯人是后天养出来的性子,若他与苗临易位而处,也难保自己不会杀戮更重。

  既然徐安不想看,苗临也只能驱动灵华蛊去吸取青年的内力,来协助镇压天傀蛊。

  因为是抽取徐安的内力,苗临捨不得一下子抽得太急太多,便只能让蛊纹慢慢消去。

  徐安窝在他怀里,看着一点一点地褪去顏色的繁复傀儡花纹,这样子的消耗幅度也就堪比两下快雪时晴,他能耐得住,精緻的脸上便平静无波看不出半点喜怒。

  午餐是苗临餵徐安吃的,徐安懒洋洋地不愿起身,苗临便让人在软榻边支起茶桌,上置了吃食后他亲自餵。

  徐安难得配合,不需他叁哄四拐地逼他吃,两人和和美美地一起用完午膳,青年便束发挽袖下了塌去,藉着屋里的炭盆煎起茶来。

  苗临帮不上忙,便只能在一旁乾看着。

  徐安笔挺地坐在小凳子上,即有耐心地用炭盆烧水,捧着茶罐置于膝上不急不徐地等着水烧开,一身的静謐美好。

  苗临看得心痒,赤着脚下塌走至身后,不敢打扰,便只是虚虚地圈着他的肩膀。

  「我也想嚐嚐。」他轻衔着徐安的耳朵说话,不敢真咬,只是浅浅地含着几乎白得像是要透明的耳尖。

  徐安没有应他,却又伸手取来第二只茶盏,鱼珠泡起的时候以指尖捻了一点的盐撒入,等水滚后又迅速地将适量的茶粉投入水涡里轻搅,待止沸出沫后便立刻伸手去搆茶瓢,却没想被人捷足先登了。

  苗临一手圈着徐安的腰,身子大半的重量倚在他身上,将手中的茶瓢递到徐安手边,自己却不肯放手,有些儿耍赖地开口:「我想学……你教教我?」

  徐安本不想理会他,但又怕继续耽搁茶要煮老了,不得不捏住被苗临握在手里不放的茶杓,开始仔细地酌茶。

  不到半升的水恰恰分成了两盏,徐安犹豫了会儿,便将头盏茶推给了苗临,谁知道对方不要,非得要徐安手里的那盏,还咕噥地抱怨着:「何以这样分?子归莫不是欺我不懂茶,才将次的留给我,那我可就偏要你手上这盏了。」

  徐安被他说迷糊了,再回神时手上的茶盏已经被苗临拉过去啜了一口。

  他有些好气又好笑,将苗临喝过的茶置于茶几上,捧起本来要给他的那碗,唇角不自觉地抿出浅弧,「你可真不识货,这盏雋永头茶才是最好的。」

  可他的笑容只维持了一瞬,因为苗临满是深情地轻抚他的脸颊,理所当然地说:「正因最好,才更要留给你。」

  徐安眸光闪动却没有说话,捧着茶盏站了起来,脱离了苗临的怀抱范围后,一个人默默地坐到桌边去品茶。

  苗临没有对他步步紧逼,徐安方才不经意地对他露出了浅笑乃是意外之喜,这么珍贵的回忆他得要细细地再多回味几次才成。

  两人各自品着茶香,苗临其实不太懂,但光看着徐安形状姣好的下巴,吞嚥时骨碌移动的喉结,他就觉得手里的茶鲜香味浓堪比琼浆。

  盏茶犹温,苗临又从后抱住徐安,将他未束紧的发丝尽数拨拢至身前,在颈后轻啄一口。

  徐安怔愣一瞬,初时沉默,好半晌后才低声地问了句:「怎么了?」

  「你真好,」苗临喟叹着又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