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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疯狂与兴奋。

  徐安瞇了瞇眼,冷冷一勾唇角,将长剑换至左手,右手掌心一翻,无形的气劲在掌中流转,紧接着他震袖扬掌,那股气劲立刻化成百千股米粒大小的粒子,在灯火下隐隐泛着白,就好像是手捧着一团雪一样。

  蛊笛再鸣,成片毒虫形成的黑云立刻朝徐安笼罩过去,嗡响如雷。

  「快雪,」徐安勾出一个冷蔑的笑,手上那团白雪般的外放气劲便犹如飞针般掠了出去,毫不留情地绞杀那些毒虫,哪怕有那么几隻漏网之鱼,也被他眼捷手快地斩碎,直到地上扑满薄薄一层虫尸后,他方才仗剑佇立:「……时晴。」

  雷云散去,苗临脸上的笑容更甚,甚至推开护主的黑蛇想再跟徐安继续打一把。

  但徐安根本不给他机会,他飞身而至,左手挽剑挑开乱银醉月,甚至划开他的手腕,右掌转瞬便至,几个百花拂穴手的招式便尽数落在苗临身上。

  接连几个拂花浪蕊抽空苗临的反击能力,钟林毓秀与兰催玉折在筋脉中流转,一个芙蓉并蒂在他体内爆开。

  苗临连连被逼退几步,最后被绊倒跌坐在街梯之上,他却急急喝斥了一声:「墨阳!」

  徐安的掌心酝酿着一股玉石俱焚之力,堪堪悬在苗临胸前指宽之处,剑尖却抵着打算偷袭他的黑蛇身上七吋,甚至都末入两分。

  被喝停的黑蛇嘶嘶吐着信子,一双蛇目紧紧盯着徐安。

  「走开!不听话了?」苗临拾起身边的蛊笛往蛇身上扔了过去,不敢违背主人的黑蛇这才收了攻势,退出徐安的攻击范围,蜿蜒着身子游到白阴身边。

  白阴受了伤,已经折断的筷子嵌在身体里的疼痛让他有些暴躁,但苗临早前的笛音却制止他再继续攻击徐安。

  苗临就这么半倚在阶梯上看着居高临下欺在他身上的徐安,唇角勾着间适笑容,眼尾那一点红痣益发艷丽,「行……我输了,这条命你既然想要……那就送你吧。」

  「不,」徐安没有收手,但两条灵蛇没再继续攻过来还是让他不自主松了口气,他定了定神,才看向那双妖异的紫眸:「我要灵髓的解法。」

  「灵髓?」苗临挑了挑眉,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你说的是灵华蛊吧?」

  「无所谓叫什么,」徐安冷言,长剑直接架在苗临脖子上,「解了它,或我杀了你。」

  苗临媚眼如勾,正想倾身,徐安已经一掌又拍在他身上,他一时受不住气血震盪,呕了两口鲜红,却仍旧笑得恣意猖狂,「我下的蛊,从来就没有解过。」

  徐安垂眼沉默,似乎在忖度着苗临话里的真意,最后他狠狠咬牙,眸中坚定低声问道:「过到我身上总行吧?」

  「喔?」这个说法显然超出苗临的预期,他脸上似笑非笑,却迟迟不给答覆。

  徐安不得不耐下性子,却依然一身孤高冷傲地说明理由:「你需要有人以身饲蛊,供给你的内力所需,而我认为我很适合。」

  「你的确很适合……」苗临笑着握住徐安的腕子,从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人就是他一直想找的那个,既强悍又美丽,像一柄内敛锋芒的剑,又似一块崑崙池底挖出来的冰,他伸手去摸徐安的脸,盈盈笑意中带着一点热切,「可惜……我控制不住你。」

  这人比他预估的还强上几分,若没有抱持着杀死他的目的,结果就会像现在这样,苗临根本就不是徐安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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