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陈毡暖别过脸，转身向教室走。

  李溪柴扬手叫住她，"陈毡暖，你把头发绑上"。

  "嗯？"陈毡暖回过头，眼里是疑惑。

  "你扎马尾很漂亮"

  陈毡暖抬手，随意拢了拢蓬松的发，勾咬住手腕的皮筋，将发高高的绑在脑后，抬眸横了他一眼。

  李溪柴受用，嘴角越挂越高。

  马尾，蓝白校服，还有宽松包在校服里的白皙肌体，李溪柴的记忆一涌而上。

  走的好端端的，马尾发端突然被扯住，轻微的疼痛感传直头皮，陈毡暖伸手扯住李溪柴的校服下摆，偏了偏头，"李溪柴，你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

  正值暑假期间，校园里空无一人，也不知李溪柴使了什么手段让保安放了俩人进来。

  学校不大，教学楼外墙翻新过几次了，但内部却没变动过，除了教室前端张贴的口号不同，其他与以前相比没什么变化。

  "高三来的这个教室？"

  陈毡暖点头，手指着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我坐那"。

  桌椅还是两人座，李溪柴斜靠在教室后门，"同桌呢？"

  "一个女生，你应该不认识"

  陈毡暖看了看他紧皱的眉，摆头，说道，"就算你不走，也不会是你，你成绩好，该在那边"，走廊尽头，挨老师最近的那个教室。

  李溪柴努努嘴，"我要还在，你说不定也在那个班"。

  "诶诶"，陈毡暖出声制止他无厘头的猜想，"你哪来的自信？"

  "我以前没帮你补过课吗？不是补挺好嘛"

  好？哪里好？

  "乱讲"，陈毡暖气的牙痒痒，她挥动着手臂吓唬李溪柴，"你明明每次，你都……"

  "我都什么？"李溪柴满脸笑意，耳对着她，要她讲出来。

  他故意的。

  两个人越靠越近，呼吸交换着呼吸。

  陈毡暖微仰着头，准备接受李溪柴倾身的吻。

  "不行"，她手突然横在两人中间，用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智指了指教室前端的摄像头，嘴里吐着热气，"会被拍下来"。

  不是拒绝，是因为怕被拍下来。

  意识到这点的李溪柴，心情大好，他只是伸手将陈毡暖搂入怀抱，抚着她柔顺的发尾，一遍一遍轻声说，"我不急，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

  喝过那次酒后，陈父没再拒绝陈毡暖同李溪柴接触，只是在陈母提议让李溪柴也下来一起吃的时候，会赌气的嘟囔一句，"多大的人了还不会自己吃饭？"

  陈毡暖咬着筷子不讲话，笑意全部憋进肚子，多大人了不还是在闹别扭吗。

  饭后，文婷还是不放心，交代陈毡暖将茶几上刚买来的面包都给李溪柴拿去，"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