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计我

  "吃冰棍吗",李溪柴盯着路边的小摊,偏了偏头,笑道,手却握的更紧了些。

  陈毡暖顺着他视线看,是手工冰棍,她小时候最爱吃了。

  陈毡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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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毡暖背对着李溪柴摸家门的钥匙。

  "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陈毡暖笑着回身,"因为你要走了啊,以后不用再见你,高兴"。

  李溪柴没有生气,倒是被她一番话惹乐了,他笑着说,"陈毡暖小朋友现在说话都带刀子呢"。

  陈毡暖晃了晃钥匙,抬下巴让他上楼。

  "对不起",李溪柴呼了口气,"真的,对不起,十年前是我不够勇敢,我害怕你也会丢下我,所以我逃走了,我总是以自己为中心,连离开我都只考量我自己,为自己的离开自己的不负责任找理由我都道歉,对不起"。

  一番话又让陈毡暖酸了眼眶,她背过身开门,有些俏皮的回道,"我都原谅你啦,以后,两不相欠"。

  陈母见女儿红了眼,忙追去房里问怎么了。

  陈毡暖坐在书桌前不肯讲话,只低头鼓着两颊,陈母弯腰去看,摸着她后脑勺,关心道,"怎么啦,只只"。

  难过时,最怕的就是安慰。

  陈毡暖大颗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眼看着憋不住了,她干脆放声大哭。

  陈母抱着女儿的脑袋安抚着,温柔的询问,"有这么难过啊"。

  陈毡暖拽着母亲的衣衫,瘦弱的肩膀一起一伏,呜呜咽咽不说话。

  陈父听到哭声,探身子望了一眼,对上陈母担忧的眼神,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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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毡暖大致是没想过下午才惹哭了自己的人,现在被爸妈请来坐在了对面。

  她顶着红肿的眼悄悄看了一眼又快速躲开。

  全程并没有讲话声,陈毡暖只当这是给李溪柴送行的最后一餐。

  饭后,陈毡暖以还有事为借口躲进了房间,只留陈父与李溪柴。

  陈父将收藏的好酒拿了出来,看了眼日期,撇撇嘴,"这可比你年纪还大"。

  李溪柴笑着点头。

  "还回去吗?"

  "不回了"

  "嗯",陈父欲给李溪柴倒酒,李溪柴起身双手接过说他来,"那,你跟只只的事,你怎么考虑的?"

  李溪柴坚定的看着陈父,"我要跟她在一起"。

  "溪柴,你爸要是还活着,他不会同意的,所以,你别倔了,你们……"

  "陈叔",李溪柴打断陈父的话,摸着小酒杯在饭桌上摩擦,"我爸要是还在,我十年前就不会逃了,他就算不同意,我也会握紧毡暖的手,您知道的,我会反抗他"。

  陈父不语,只是一杯一杯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