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冷凝月抿抿唇。

  想到海兰闭关前忧伤的脸，她虽然心生不忍，却越发觉得，她不该留下来。

  这种事情，就该快刀斩乱麻。

  “对不起。”想着，她便召唤出了飞剑：“我欠白龙宫的，将来一定会偿还！但是，绝不是用感情之事来偿还！”

  说着，她招呼段暮白上了飞剑。

  对着海乐抱臂一礼后，她又说了一声抱歉，就控制着飞剑，朝自家老爹三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你当真狠心至此？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我？”

  雌雄莫辨的陌生声音从身后响起，冷凝月惊讶看去，只见海水再次从中间分开，一道身影缓缓浮现了出来。

  那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鱼。

  熟悉的地方在于，那人鱼的五官轮廓与海兰的五官轮廓有七八分相像。

  陌生的地方在于，那人鱼不是女子形态，而是男子形态。

  看到那人鱼，冷凝月的脑子瞬间就炸裂成了烟花。

  海兰真的……去改变性别了？

  段暮白也是一脸震惊的神色。

  反观海乐，他英俊的脸上虽然满是恨其不争的哀伤之色，却并不惊讶。

  “你……何苦呢？”冷凝月在一瞬间的震惊后，便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她蹙眉看着海兰：“为了我，不值得！这一生，我注定不可能回报你任何情愫。”

  海兰好像永远听不懂冷凝月的话，她……

  哦不，现在应该是他了。

  他满眼期待地看着冷凝月，丝毫不理会冷凝月之前的婉拒话语：“你不是最喜欢好看的男儿吗？如今我也是男儿身了，这一副模样，可能入得你的眼？”

  冷凝月无力扶额：“海兰，你对感情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误解？”

  “我已经不仅止一次说过了，我和你没可能，跟你是不是人类无关，跟你是不是雄性更加无关！我和你没可能，只是因为我已经有了精神伴侣！”

  “我喜欢他，我喜欢和他在一起，我甚至想和他一起共度余生！至于其他的人，如果想和我做朋友，我十分欢迎！但若是存了别的心思，我就只能拒绝！”

  “现在，你懂了吗？”

  冷凝月真心感觉无力。

  海兰这样的状态，让她觉得很危险。

  他不是听不懂她所说的话，他只是不想懂，故意装不懂。

  “那……”海兰的眼睛里已经蓄起了泪水：“那你契约了我吧？我拥有万分之一的上古神鲤血脉，假以时日，我就会突破成为九品海妖！九品海妖，对你应该很有用吧？”

  此言一出，冷凝月彻底惊呆了。

  这姑娘……哦不，这孩子疯了吗？

  海乐比她更激动：“海兰！你住嘴！给我回龙宫去！”

  又恶狠狠地瞪向冷凝月。

  虽然他目光凶狠，可神色间却满是紧张。

  若是冷凝月真的想要把海兰契约走，便是他表示反对，也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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