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汪汪汪
若从便罢,不从,”赵总兵眼神一凝,“不过顷刻间,就可令她人头落地!”

  二百多匹骏马在官道上飞驰!沿途官员一看旗帜,纷纷避让,正是赵总兵一行。已是腊月二十三的小年,南昌之事不宜再拖,海运虽稳,却是不如陆路换马不换人的速度。只赵总兵毕竟不如年轻时候,中途有所休息,抵达南昌时,已是年二十九,即将除夕了。

  临近城门,赵总兵收起旗帜。轻甲掩盖在冬日厚重的披风之下,一行人在城外略作修整,才放缓速度往城门去。冬日的城外寻常,入得城内,先是一阵喧嚣的市井之声迎面袭来,接着一股甜香入鼻,城门内的沿街处齐齐整整的两溜小商贩一字排开,卖什么的都有。

  蒸锅上冒着腾腾热气,路过的孩童缠着母亲,买了只香甜的大红薯,喜笑颜开的撕开皮,一口咬下!穿着整齐棉衣的妇女,再跟卖胭脂的杀价。隆隆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沿着铁轨前行。街上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一片安宁繁华景象。赵总兵足足怔了半刻钟,才道:“确有造反之本钱!”比现在的京城,强太多了!

  赵总兵从京畿入河南,过湖北至江西。一路破败颓废景象自不必提,江西驿站比别处好些,因是冬日,再看不出旁的。进了南昌城后才知什么是眼花缭乱,一式的店铺分了类别,同类买卖集中在一处。行人尽数靠右边最里侧行走,往外是铁轨,爬满了马车。铁轨外依然是马车道,却是青石板的平地。中间用白石灰画了两条线,分割了两部分,乃是骑马之人行走在其间。

  中间没有路人,年节时候竟可骑马飞奔。赵总兵正欲策马,一个腰身笔挺带着木棍的人走来过来,打量了赵总兵几眼:“外地来的吧?”

  赵总兵点头。

  那人又问:“头一回来南昌?”

  赵总兵再点头。

  那人从挎包里拿出一张纸,扔给赵总兵:“交通规则!违背了要罚款!不肯罚的杖一百!不懂的可咨询路边的交警。”

  赵总兵忍不住问:“什么是交警?”

  那人指着不远处一个拿着小旗子的人道:“穿那样衣裳的就是交警。交通警察。”

  赵总兵又问:“那你呢?”

  那人道:“我城管啊!不然那些小商小贩们肯那样老实,不敢过线?”

  赵总兵看了看他的身形:“我以为你当兵的。”

  那城管顿时垮了脸:“我没选上才做了城管。当兵的饷银比我们多一倍,还有知事教识字。有了军功再考过了文化,就可以当官了。”

  赵总兵笑问:“当军官?”

  城管道:“看情况吧,也有受伤退役,考过了文化、算术、策论等几科的,去做县令了。”

  赵总兵皱眉道:“退役的兵丁当县令?”

  “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你是不知道想当县令得考多少回。多半就是去当胥吏了。唉,那题目难的,上考天文下考地理,还有那什么鬼逻辑题,看得人头皮发麻。整个江西的秀才都哭爹喊娘,我们郡主啊……”城管痛苦的摆摆手,“算了,不提也罢,横竖我这种学渣是考不上的,死心了。”

  赵总兵今日尽听新词,又问:“学渣是什么?”

  城管撇嘴道:“学渣就是没文化呗!学霸就是学习好呗!学霸能当官,学渣只能当城管!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说话间,城管突然跳起,大喝一声,“卖烧饼的,你过线了!我警告你,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