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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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芳点头:“也是一个法子,但这是底线,没有十天半个月不能松口的。你们都绷住了。”

  王虎叹道:“麻烦!出门前我还想郡主何必以身犯险,哪知短短一日就涨了见识。”

  君子墨点头:“可不是,便是要让利,让几分?怎么让?除了郡主与仪宾,恐怕旁人都不好做主,怕被刘永年算计了去。”

  王虎暗骂君子墨见缝插针拍马屁,赶紧补充道:“我等岂敢与仪宾郡主相比。”

  庭芳本在考虑底线,听得二人一番话,又无奈的暗自叹气。她与徐景昌夫妻感情有名的好,手底下还是分了派系。仪宾的封号因郡主而得,固许多场合说起来都是郡主放在前头;然而男尊女卑的社会,又让很多时候仪宾放在前头。故此,跟着庭芳混的,一定说的是郡主仪宾;徐景昌的嫡系就正好相反了。这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多几条绳子,还不定复杂到哪里去。庭芳对纷扰的人事有些厌烦,人太不可控,太复杂,没意思!

  庭芳不说话,王虎与君子墨讨论的就开始歪楼。只听王虎道:“要不然咱们先打了刘永年,直接吞了江苏,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君子墨却道:“能打还不早打了,你打仗的不用算后勤的?”

  王虎扭头对庭芳道:“郡主,我知道你心怜兄弟,不做好准备不出击。郡主待咱们好,咱们心里有数。可打仗没有不死人的,为了郡主,咱们乐意。苦一点累一点,没有精米咸鸭蛋,吃红薯就打不了胜仗了不成?”

  “我宁可等,谁都是天生父母养。打仗必死人我知道,可放着你们背着红薯去前线。”庭芳摇头,“便是我肯,仪宾也是不肯的。”

  王虎又是感动又是气恼:“郡主,我不愿你们受如此委屈!”

  庭芳正色道:“不独为此,江苏豪强纵横,比江西强盛百倍。我们在江西闹个天翻地覆圣上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但谁要动到江南,只怕不止刘永年会反击。殿下在京城,是象征亦是人质。天家无父子,逼急了赐死殿下,咱们可就不止对湖北的叛军,更不会在围城时有安徽援救。所有人都有了理由吞并我们,你说周围几个省心动不心动?土匪们自不必说,各处府兵瞅着殿下没了,凑凑人头,拿着我们去讨好太子,那才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蚂蚁多了咬死象,咱们再厉害,被人联手围剿,十死无生。行军打仗与生意无二,你得让大伙儿都跟你利益一致,大伙儿才会挣命的维护你。若不能,大伙儿便要挣命的杀了你了。”

  王虎老脸一红:“是我思虑不周。”心中对庭芳的佩服又多一成。他的兵法读的七零八落,念到哪一段勉强知道个意思,活用想也别想。此刻听庭芳轻描淡写的分析,分明是将军的素质!

  庭芳见王虎服气了,也对自己更佩服了一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见长。她对王虎说的么,实情倒是实情。但任何事,非要掰扯,总是能掰扯出一二三四五条看起来特别靠谱的理由的。她并没有全说实话。现在打江苏固然困难,也不是不能。朝中的动向已经明晰,太子不过垂死挣扎。福王控制了京中联合了九边,都是皇子,圣上犯不着为保太子跟群臣唱反调。细论起来,他还更喜欢福王些。再则圣上对先太子是有愧的,每每看到福王,就想起了先太子。福王的数次表现,越发老练,更让圣上的心偏了偏。

  而庭芳夫妻,同样有着砝码的作用。圣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太子,那是把庭芳卖去烟花柳巷的人,说是不共戴天之仇都不为过。中南的乱象让圣上无能为力,只能放任徐景昌发展实力。扶太子则乱,扶福王则平。圣上是会算账的人,虽一直痛恨叶阁老,但也犯不着对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