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汪汪汪
��徐清大口的吃着,差点呛到。

  韩巧儿急道:“到了喂鸡蛋的点儿了。”

  庭芳没有说话,躲避兵祸时,想太多不过徒增烦恼。看着韩巧儿喂完,又把徐清抱回自己怀里,淡淡的对韩巧儿道:“抱好你儿子,地道里属他二人最弱,这样小的孩子,便只是着凉,亦是凶险。”

  从情感上来讲,韩巧儿当然更疼自己孩子。见庭芳不用她管徐清,飞快的从翠柳手中接过儿子抱在怀里。庭芳抬头望着地道的天花,强压着心绪浮动。她讨厌地道,时隔多年,她依旧无法忘记当年的痛与绝望。唐池瀚与安儿的音容犹在眼前。在理应属于童年的时代,被迫见识了最血腥的地狱。

  比起污浊黑暗的地道,庭芳更讨厌战争,因为这是她唯一只能躲在阴暗里,祈求不被发现,一切且看老天心情的时刻;也因为她不能成为拖累,所以没有任何办法去帮徐景昌,哪怕陪伴都不能。个人在战争面前如此渺小,渺小到即便徐景昌为最高指挥,一样是在刀尖的夹缝中求生。她抱着他们的孩子,等待着徐景昌的归来,就像上一次,上上一次那样,盼着他出现在眼前,带她离开黑暗。

  徐清再次睡着,地道内外都是死一般的寂静,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庭芳再也无法休息,昏暗的灯光下,看着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婴儿的脸。用手碰了碰他嫩滑的皮肤,苦笑,也不知天下太平前妈妈能否护你周全。你若生在妈妈那个时代多好,这个年纪,该上早教,该玩积木,而不是战火纷飞中像老鼠一般躲在地道里,恐惧着随时降临的死神。

  突然,炮声巨响,大地震颤。被惊醒的徐清已哭哑了嗓子,无奈的在庭芳怀中抽泣。庭芳听音辨位,飞快的计算着火器的库存,可以经的起几拨这样的反击。打仗真是太耗钱了,如此破坏力,非经济战可比。必须把战争扼杀在萌芽中,这片国土,绝不可陷入军阀混战中!

  炽烈的阳光与火炮的热浪灼烧着战场,徐景昌城墙上堪称绝技的表演震慑住了将兵。慢慢的,镇定的情绪传达到了各个角落,守军渐渐找到了日常训练时的感觉。

  韩广兴的人多是优势,但在大炮与手.雷无差别的攻击最擅长打的便是密集的人群。每一颗炮弹投到敌军阵营,便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残肢炸裂向四方,挑战着敌军的承受力。韩广兴见士气大衰,紧急挥舞着大旗,指挥着军队撤退!白日的攻击占不到任何便宜,他们只能用夜袭,耗干守军的精神。

  徐景昌的兵经验不足,韩广兴的更差一点。徐景昌站在墙头,看着韩广兴混乱的撤退咬牙切齿!只要再多一万人!就一万人!他便能带人出城,杀的这帮匪贼片甲不留!然而终究人太少,不可分兵,只能轮换,坚持戒备。

  料得韩广兴白日不敢再来,徐景昌随意寻了个塌躺着。至下午,守军已轮番歇了个遍。徐景昌召集了各级将领,简单明了的道:“昨夜你们都瞧见了,即便有人爬上来,也打不过咱们。你们带着兵丁,能守则守,他们要爬上来,总也是一个一个的。你们编好人数,二人一组,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有何可惧?”

  众将领经过昨夜一战,也咂摸出了些许味道。谭庆生道:“他们爬墙,一则为了骚扰,二则为了内外相应。我们使人守好城门,他们进来了也不过是盘菜!”

  戴适补充道:“要责任分明,哪一队管哪一段事先说好,别似昨晚一般,见来了人一窝蜂的去砍,冷不丁背后又来。看着满城墙跑,实则做了无用的勾当!”

  徐景昌对谭庆生道:“你管得辎重,叫后方运石灰来,把城墙一截截画了道。吩咐下去,哪一截的守卫告急,那一截全军覆没,左近便以火把扔下内城墙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