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小满
  许久,柳源的堂哥再次生龙活虎,他跳了起来,指着柳源的鼻子大骂:“你怎么轻易许下一年收成的三成给顾荆,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就你这种手里漏财之人,怎能坐上我柳家家主的宝座。”

  柳源掏了掏耳朵,打了个哈欠,这才懒洋洋道:“若我没有资格,那谁有?你么?我虽不明白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们如此失礼。但若我不做出这样的赔偿,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现在这里与我说话吗?”

  大堂哥说不出话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个能担任柳家家主地位的人非他爹莫属。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在场的也都是他爹的人,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这句话说出来。

  他是蠢,但也没蠢到什么话都敢说出口的地步。

  同样的,这里的人也都心知肚明,若不是柳源及时提出那等赔偿,他们此时此刻确实不能如此安逸地现在这里与她对峙。

  一时间,竟无人再说话。

  柳源嗤笑:“行了,我不知你们今日究竟有怎样的鬼蜮伎俩。但既让我逃过这一劫,那么,想必这柳家家主的接任仪式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想来这个时候,客人们都已经到齐了,我们快过去吧,否则,若是让外人留下我柳家刻意怠慢客人的印象,往后我柳家在清河县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是极,是极。切莫耽搁了宴席。今日可是源儿你的大日子,万万不可节外生枝。至于那赔偿之事,我们稍后再议,稍后再议。”

  柳源的大伯笑呵呵,这个时候倒是跑出来当和事佬了。那满脸慈祥的样子,真真是看不出他是那等心怀叵测之人。

  柳源撇了她大伯一眼,不想与他说话。

  且让他再得意一会,等她收回了所有的掌家权限,她定让她的这位好大伯去吃糠。

  柳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只是,她的这番作态,却让柳家大伯生生的黑了脸。

  他做了什么,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他虽不知道这个小子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但既然已经逃过了,他便不好再次出手。

  也罢,今日就让他坐上这柳家家主的位置又何妨,他总   有一天会把这无知小儿拉下马。这柳家总有一天会是他的。

  柳家大伯恨恨的想,一群人呼啦啦地跟着柳源去了大堂。

  “哎呀,柳家家主,青年才俊啊,恭喜恭喜。”

  柳源一出现,就有那客套之人前来打招呼。

  柳源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言笑晏晏,应对自如,一时间觥筹交错。

  “听闻今日顾大人也会来,不知大人现在何处?”时不时的就有人前来打听顾荆的下落。

  顾荆刚刚接任清河县的县令没有多久,与当地的富贵乡绅并无过多往来。凡是富贵乡绅,走卒商贩,无人不想探一探顾荆的底。

  同样的,顾荆初来乍到,也很是想要了解清河县那错从复杂的地头蛇关系。

  柳源的这个邀请实际上是恰逢其会,正好给顾荆和当地的商家富绅一个互相试探彼此的机会。所以,顾荆堂堂一个县太爷会来参加她一个小小的柳家家主的继任仪式。

  却不晓得,顾荆这场借势的有意之举被她的大伯破坏的消耗殆尽。

  此时的顾荆哪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