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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梁池上衣的纽扣被耳机线剐到了。

  他停下抬头,俯视妹妹问在听什么歌。

  梁迦将另一半塞进他耳道。

  “古巨基的《谁愿放手》。”

  “不得了啊,你还听粤语歌了,这不是那个五阿哥吗?”

  “你就记得五阿哥啦?”她在下方曲起膝盖戳戳他的腰,“人家唱歌也很好听的好不好?”

  “我还记得何书桓。”梁池双臂杵于两侧,低声同她打趣。

  说笑归说笑,他细听良晌,也的确品出滋味,于是翻身紧挨她平躺。

  左耳默记歌词,右耳长一颗心脏,为魏娟时高时低的鼾声忽缓忽紧。

  那歌不管过多少年,梁池都觉得好听。

  “曾某年某一天某地,时间如静止的空气,你的不羁给我惊喜。曾说同你闯天与地,曾说无悔今生等你,也不担心分隔千里。”

  其实梁迦的mp3中不止存了歌,还下了几十本网络小说。

  她没有手机,半个月前看同桌抱本封面粉嫩的小说在看,馋虫心起借来一览,自那以后迷恋上这种不必计较雅俗,时不时甚而会共鸣到她心底的东西。

  那会儿校门口都有专门提供下载资源的书店,自成行规,一元十兆。

  梁迦是愣头青,随意挑别人用过的资源下进来,末了返家一本本窃看过去,其中不少是用词赤裸的高h文。

  她从未提前预料过,待后知后觉,梁池冷不提防握起mp3,兀自按键在里面翻索。

  “操,你别瞎翻!”她伸手去抢。

  梁池盯紧屏幕,惊异之后促狭地笑,“这些你看得懂吗?”

  “我怎么就看不懂了!”梁迦嗤道。

  “就这……私处间的肉片吞吐着……”

  “梁池!”

  她气到声颤,又只能低到近乎耳语,挣扎着爬过去,眼泪简直就要漫过堤坝。

  梁池照旧不收敛,嘴里念念有词。

  梁迦喘息一声,像人工呼吸,弯腰跋扈地封住他的嘴。

  那次亲吻应当持续了很长时间。

  不过他们彼此都有点遗忘,因为记得再深都比不过,后来他们都不知隔壁的鼾声是何时止息的,更不知魏娟是站在房间里的哪个定点,嗓音撕破黑夜,问:

  “大半夜的啷个不睡觉嘛……在吹垮垮(聊天)?”

  *

  梁池又遇见那个站街女。

  事出意外,他原本是率分队去杨家坪夜总会,有线人漏消息说佛老大今晚就会在这里。

  他们几路人马轻枪包抄,振奋异常,最后还是功败垂成。

  收队后,梁池不甘心地留在车里。

  小刘来电问他怎么还不回。

  “我再待会儿,万一呢。”

  “梁队,不是我说你,”对面背景似是夜宵摊,“你对这个案子也太盯着了吧?”

  声调倏尔降低,小刘单手掩嘴,隔绝了油辣子淋上食材的刺啦声,“队里有那么几个嘴闲的,说你急功近利。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