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酒吧?”

  少年犹豫了下,还是令狱卒将酒递给了易渡。温酒一口下喉,刺痛又舒爽,易渡长叹口气。接着打开壶盖,从刀口上淋下去。这下痛得她大汗淋漓,却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做完这一切后,易渡朝少年晃晃手指,道:“那么我也来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哪家的大少爷?”

  少年老实答道:“知县是我爹。”说罢又忍不住看她有何反应,是会托他求情,还是请他帮忙?毕竟她蹲的可是死囚牢房,再过不久就要问斩。

  易渡又出乎了他的意料,“哦”了一声,将酒壶掷了回去。就地一躺,合眼便睡。

  少年这下可像栗子噎了喉咙,吐不出吞不下,有些憋屈。挥手让狱卒散了,自己也睡去了。

  得一顿饱饭,易渡又撑了两日,那狱卒果然不给她送饭送水。知县公子在此还敢玩忽职守,想来必是有人“关照”。易渡已懒得费神去想是谁授意,盘腿打坐,练起功来。

  她所受皆是皮肉伤,经脉未有受阻。待运行得一个小周天后,在这个满是酸臭气的牢房里,易渡终于感到一丝清爽。

  甫一睁眼,便见对面少年手把着铁栅,目不转睛看着她。见易渡睁眼,他激动道:“易……易女侠!咳咳,在下,在下马堂堂,不是有意打断女侠练功……哦,哦!还有,久仰易女侠大名!”

  易渡哈哈大笑,直笑到马堂堂挠头,怯怯道:“在下说得有什么不妥么?”

  易渡笑罢才道:“你一个读书人,就不要装老练了吧。久仰什么,我有什么大名有一个杀了人家全家的爹,算不算大名?”

  马堂堂问:“那易女侠……也杀人了么?”

  易渡摇头笑道:“我爹出门送药,我在家中等他。从白天等到黑夜,等来七八个汉子将我围住,说我前脚下毒,我爹后脚杀人,我们都该死。还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尤为可恶,又要救我,又不管我,最后我就给人打成这样了。”

  马堂堂叫起来:“啊哟,啊哟!”他在自己牢房内踱步,“易女侠原来受了这么大的冤情。我要和我爹说,可不能错杀好人!”

  易渡觉得这马少爷很有意思,一个弱书生,看到自己练功,稀里糊涂崇拜起来,对自己的话也不加辨别,傻愣愣的。有人关照要自己死在牢里――无论是王家还是那个路行藏的授意――知县就绝不会让她等到砍头。

  所以这地主家的傻儿子就是她脱身的唯一机会。

  马堂堂是想要学人家行侠仗义,倒不是真为她叫屈,因此她需得收买他,叫他真心实意才好成事。

  易渡冲马堂堂眨眨眼,道:“你想不想学武功?”

  果不其然马堂堂的眼睛亮了起来:“想!”

  “内功是武学之基,咱们先来学这个。”

  “内……内功绝学么!那,那我是不是先得拜师?咱们是哪个门派的?师傅他老人家是不是大大的有名?”

  易渡不知马堂堂哪里听来些东拼西凑的江湖传闻,笑道:“不用,你坐好,闭上眼睛,按我说的做。”说罢教了他最为粗浅的真气运行的法子。

  马堂堂家中三代读书人,都做了不大不小的县官,算是显贵人家,自然不许马堂堂走仕途之外的任何歪路。奈何马堂堂将书颠过来倒过去,也没看到一点黄金渣。只有在见到街上吆五喝六的江湖人大口喝酒时,心里才痛快些。这只笼中鸟第一次这么近接触到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