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如何拥有五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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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两下。

  他当然清楚了,唐二打两个月前刚让他查过这个交通事故,特意嘱咐查询面有个叫杜三鹦的孩子。

  没想到居然在这遇上了。

  所有偶然都串联那么恰好,编织成了一张无形地将他们导入某条路径大网。

  就像是有一个神明散漫地拨弄世界上某个节点,随着自己喜好和安排丢下一张牌或者一枚棋子,这轻飘飘玩具就能砸得地面轰鸣凹陷,站在地面上普通人粉身碎骨,血肉模糊地嚎哭。

  这种玩笑般,无法被掌控的东西降临在一个人身上,叫做命运。

  降临在一群人身上,叫做什么呢?

  一个人痛苦的时候可以用命运可能就是如此,我可能就是命不好,就是倒霉,就是不幸来合理解释这一切,然后注视着周围幸福的人,为了这种大概率幸福,忍耐着活下去。

  那一群人呢?

  但你周围的人每个人因为同样的偶然那么痛苦的时候,人会怎么想呢?是一个人痛苦因为群体性的理解被稀释了,还是群体痛苦因为彼此理解共情,反而被集中到每一个人头上了?

  人……还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忍耐着活下去呢?

  苏恙恍惚了一瞬,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给出答案。

  有队员冲进了屋子,砰一声推开门,色崩溃地厉声嘶喊:“苏队!市六医院的有七个刚刚恢复过来的病人抢走了护士刀片,自杀了!”

  市六医院,住院部天台。

  七个穿着病号服,手腕上鲜血淋漓人满脸苍白麻木地背对着天台,他们面前站着一群惊慌失措医护,保安,异端处理局队员和警察。

  医护们焦急地交流着:

  “突然把我用来拆线的刀片给抢了!给我吓一大跳!”

  “幸好管床医生反应快,把刀片给抢回来了,都割的深。”

  “现在跑到天台来了……”

  其中一位民警下压双手,弓着身体,缓慢地走上前:“各位,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们商量,要轻生。”

  有个穿着病号服,身材瘦削,嘴唇干燥,头发枯黄卷曲的阿姨面无表情地看了这个民警一眼,还没开口,眼泪却缓缓地滴落下来:

  “没用的,商量能有什么用处。”

  她双眼出神盯着空气中的某处,眼神涣散,突然笑了一声,她抬手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眼泪:

  “我也怪你们,我知道你们也尽力了,今天都在给我们办搬迁证明了,结果突然出了这种奇怪的事,把我们给迁了回去……”

  “只能说我们命该如此,逃出这个吸血烂尾楼。”

  说着,这个阿姨慢慢地开始背对着朝后面的天台挪动,她偏头看远处,眼神恍然地自言自语:

  “……小袁带着我们撑了三年了,今天小袁也上赛场了,这孩子也撑下去了……”

  “我们要是继续活下去,继续用我们的死把所有活的希望压在他身上,也太自私了。”

  “就这样吧,就活这么多吧,老娘认了。”

  她闭上了眼睛,笑了两下,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