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的一众殿上侍卫似乎也有点下不了手将这聒噪捏灭,大概还想确定一下那小皇帝是否真心要赐死这五人。

  而这次,小皇帝却是显出相当的决绝。

  那五人着实烦透了陛下,便见皇上眉头一沉,咬牙切齿的自牙关里喝出一个字:“灌!”

  这个命令就很直接了,也不用再跟这五人磨蹭什么了,掰开牙关毒酒一灌,怎么着都清静了。

  毒酒入喉可比烈酒要刺激多了,后劲还大,足可绞碎五脏六腑。

  那五人垂死挣扎时呛着血的闷哑嗓音深深的刻进了陛下耳里,他只一掀眼皮便瞧见那五人怨毒的眼神。

  殿堂里的聒噪终于落成了死寂。

  皇上心里蓦然松了一根弦,慌张的心跳渐渐归稳,却是更深的惶落占据了心房。

  但他还是看不下这一地惨景,便起身,杵着手杖,“清理干净。”他本抬腿将走,余光一挪,好巧不巧偏偏瞟到了那白底黑字的供罪书。

  不知是鬼迷了心窍还是怎的,陛下临动步前到底还是伸手从桌上抽了这封供罪书,拄着手杖,也走不出什么足下带风的气势,便只好一步一缓的磨出了门槛。

  这封供罪书只有短短一页纸,言辞简略的令人发指,但奇绝的是凶手还真把屠庄过程给交代清楚了。

  虽然陛下也不明白他这“驱金引血”具体是什么操作方法,但杀人过程的确只有这么简白的四个字。

  凶手似乎是老实的承认了行凶一事,然字里行间却半点也没有知错悔过的意思,反倒通篇张扬着一股桀骜而不羁的语气,旁人阅之恼怒,他自己却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傲绝。

  陛下心底噌的蹿起一头鬼火,简直无法理解这到底是个什么丧心病狂的奇葩货色。

  高远尽职尽责的跟在陛下身后,弓腰屈首,毕恭毕敬的不敢有一句多言。

  “此犯当如何处决?”陛下突然冷不防的问了这么一句,吓得高远唯唯诺诺,本是大气不敢出,奈何陛下问的话又是不敢不答。

  两相纠结下来,老太监到底还是择了个最安全的回答:“杀人重犯,自当处以极刑。”

  陛下却愤愤的将这供罪书甩进老太监手中,“朕是说该用什么方法处死他!”

  老太监叫苦不迭的,细细阅罢文字,虽也觉此书着实猖狂,但他一个内宫之人,哪敢轻易参与这种朝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