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黄天驰脸上。

  黄天驰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讪笑道：“你……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我玩儿够了，想回家还不行？”

  “我呸！”刘虚啐了一口，道：“黄天驰，你特么就是个孬种！”

  “天驰，你想清楚，这一步走出去，就没有回头路了。”苟辰也劝道。

  王超平时和黄天驰关系最为要好，见他忽然要主动退出，也有些错愕：“是啊天驰，大家好不容易才到这里，就算要走，也得大家一起走。”

  “我不玩了，你们继续吧……”

  黄天驰凄然一笑，看着刘虚道，“虚胖，你说的没错，我是个孬种。要打要骂随你们便，但请原谅我，不能陪你们走下去了……”

  “妈的……”刘虚火冒三丈，抡起拳头就要往黄天驰脸上招呼。

  陈元将刘虚拦住，走上前去，看着黄天驰，淡淡道：“如何选择，是你的权力，我不干涉，准备好了就向‘外面’发信息吧，怎么cāo)作你自己知道。”

  “陈元……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家，”黄天驰眼眶一红，颤声道：“自从上次撞见‘兽王’之后，我整个人都吓懵了，我无数次告诉自己，坚持下去，一定要坚持下去，但……但我一闭上眼睛，眼前就立刻浮现出那头兽王的样子，我受不了了，快崩溃了，请你们原谅我……”

  看着黄天驰失魂落魄的样子，众人不一阵唏嘘。

  刘虚举起拳头，又恨恨放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

  王超想要劝两句，又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好，急得团团转。

  霍渊和苟辰相视一眼，都保持了沉默。

  又过片刻。

  陈元打破沉默，说道：“你不用道歉，更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作为三中的一份子，这一路上你已经做到了自己该做的，你只是输给了自己，没有人会怪你。”

  黄天驰垂下头去，脸色一片苍白。

  陈元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道：“去吧，各自保重。”

  黄天驰嘴唇张了张，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愧疚的望了众人一眼，又向陈元深深鞠了一躬，按动了手环上的一个按钮。

  倏忽间，只听半空中响起一个声音：

  “市立三中黄天驰主动放弃试炼，‘特训营’学员份正在注销……”

  与此同时，黄天驰的躯开始变得虚幻，逐渐碎成一粒粒的光点，继而消失不见。

  陈元等人站在原地，目送黄天驰消失在虚拟空间之中。

  刘虚蹲下子，一拳砸在沙地之上，恨声道：“孬种，逃兵……等我出去，一定好好教训教训这混小子！”

  “人都走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霍渊淡淡道，“陈元说的没错，他输给了自己，就算留下来，也只是徒增痛苦罢了，不如早点解脱。”

  陈元目光仍望向黄天驰消失的地点，沉声道：“每个人心里都有迈不过去的坎，但区别在于，有的人能够正视自己的缺陷，克服困难，战胜自己，而有些人却选择向困难屈服，最终深陷泥潭，受阻于困厄之前。”

  “都是命。”苟辰轻轻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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