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实为庶子
江曳斐笑了下,「的确很巧,然而……」顿了下,他再度起唇道,「我们其实……已经有五年没往来了……因为他爹不能接受自家儿子总是和敌对的儿子一块儿玩。」
发怔,彼岸花道,「江家……和陈家麽?」
「是。」
他敲了下掌心,「莫非……是陈小公子陈慕谦?」
江曳斐叹息,勉强笑道,「是。」
花儿m0着下颚沉思道,「的确小时候,我在雀绢都略有所闻过江家和陈家的事儿。」
他浅笑道,「那时大夥儿都没料到这两家的孩子打小便好的很了。」
……原来我和慕谦是大家热门嚼舌根的不二首选麽?
「这样啊……」江曳斐吁了口气,豁了出去,「既然你知道人是谁,那我就直说了,我在十岁时,恋上了仅仅五岁的他。」
这回,彼岸花直gg地看着江曳斐。
傻了。
呆了。
有些蠢了。
看得他不禁笑了。
回神後,他小心翼翼地询问,「您……还喜欢着他麽?」
江曳斐不由得缄默几秒,艰难摇首,「……我不确定……但我今天,我发现……好像真有其事……」
垂眸,他低声道,「我听见他在调查我的事。」
「您的事?」
「我的,真实身分。」
闻言,彼岸花笑颜逐开,如烟花般灿烂。
这事果真听来荒谬麽?
「我呀,虽然不清楚您的真实身份为何,」以两指轻拈对方的下颚,宛若被催眠似地,江曳斐悄然抬首,与之,目光交错。
「但我知晓一件事,而我想我也只需知晓这件事,便足矣。」
「您,也只是个被害者,受了伤的羔羊罢了。」
诧然回眸,江曳斐望着那人替他披上毛毯的纤纤素手,及泛起一抹哀然的清丽淡笑。在那黯淡下来的绯目,微弱,却始终不变的毅力火苗,仍轻微闪烁、璀璨照耀着;以稀少的希冀,作为燃料焚烧着。
「客官,是怨恨着,却也深ai着这个世界呢。」
绽出更为动人的笑颜,道:
「或许客官是被自认为无能改变的出身,而困住了呢。」
挪步,着装凤鸟牡丹的绣花鞋到江曳斐身前,伸出白净、甚至有些病弱且苍白的手,抚过他的面颊。
「但,我即使落入这般窘境,也不会甘愿被如此束缚住的喔。」
须臾间,江曳斐才发觉,自己仍有能力、动力做些什麽。
一些我未曾贯彻到底的,犹如星火斑斑飘渺的梦。
露出狡黠的笑,彼岸花儿踮起脚尖,轻啄一记他的颊。
「没想到客官,竟然有些脆弱呢。」
「我呀……」敛下眼,再次仰首的刹那,彼岸花的润唇若有似无地略过江曳斐的。
是的,如同掠夺般,偷窃走我余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