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苦熬严冬终不得,景葙罚跪雪地中
��的事与皇后一说。

  中宫的脸阴沉了下来,敦夫人的意思,反正她也会冷死在云淰殿,索性由着她自生自灭,还免得脏手。

  “不可,她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咱们一个皇后,一个夫人折在小小宫女手中,岂不笑话?况且,开春皇上又要选妃,到时候还不知道谁会住进那云淰殿呢?留着她还有用处。”

  景葙的话不无道理,敦夫人也直说是自己鲁莽了。眼下只能先顺着清欢的意思,反正她要的也不多,不过是暂时换个差事,安稳过冬罢了。

  “不如让她先到妹妹那里去吧,既能盯住她,又能顺了她的心意。明年来了新人,再打发她回去伺候,您看呢?”

  景葙心中盘算了一下,倒也不错,点头默许。

  话还没说两句,便听得门外嘈杂,打发人去问,说是皇上在宫里找个婴孩儿,正逐一搜查呢!

  这不是笑话吗?宫中的婴孩儿本就是个不好言说的忌讳,如今皇上又如此大张旗鼓的搜查,是要让天下人看笑话吗?作为皇后,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让敦夫人先回宫去,景葙更衣前往紫宸宫。

  平心而论,景葙对刘婼也有几分同情,她若不是刘琰的族人,只怕也不会命运如此坎坷。

  “贵不可言,贱如草芥!”

  这是大卜对刘婼命数的总结,可当景葙继续追问如何富贵如何卑贱时,大卜摸了摸自己的左眼,但:“天机不可泄露。”

  于是,景葙便只能按照自己猜想来参悟这两个词的意思。贵不可言,先帝在时刘琰贵为皇后,整个刘氏便是除了皇室之外的天下最高贵的姓氏。贱如草芥,刘婼十岁充入宫中为奴,至今也只是绣房里的一个绣娘,足以看出她的卑贱。

  大概就是如此吧,景葙坐在步撵上,没来由的想起这些。却又想起,妁伊出生不久后的天象。本以为魏帝会有所忌惮,却不料他很为这个孩子的出生而高兴,完全不像当年执兰出生时那样在意大卜的话。

  不如今天就再提提这话,为了这么一个婴孩儿使得后宫大乱,不就是一场祸事吗?

  紫宸宫内,姬宏铎满脸倦容,刚刚结束了与刘婼的争吵,他已经没有力气再与人说话。可皇后偏偏在这个时候到来,不用多想,肯定是劝阻他的。

  “不见,让她在外面等着!”

  他奋力的将手中的茶盏扔向通传的太监,吓得那小太监连忙退了出去。瓷盏碎裂的声音,景葙在殿外听得真切,魏帝发怒的声音也不比这声音小。

  不由得魏帝想不想见自己,一国皇娘,劝解皇上不就是自己的责任吗?景葙止住了即将开口阻拦的小太监,抬脚进了殿内。

  姬宏铎都没有抬眼,便呵斥道:“滚出去!”

  “是臣妾。”景葙矮身一礼,以为魏帝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态度有所缓和,可她贸然的举动反而激起了姬宏铎的反感。

  “管你是谁,滚出去!”

  “皇上,臣妾听闻了事情的始末,只是觉得如此搜宫会惹人笑话,咱们为何不从长计议呢?”

  笑话?天下人笑话他的还少吗?从他登上这个皇位开始,各种声音就不绝于耳。太多时候,他都把自己装成是一个聋子,不去理会那些声音。

  “何必你来提醒?朕再跟你说一遍,离开这里。”

  “皇上,那夜五星连珠,大卜就曾说过,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