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 父亲之言
�了摇头,

  “我此番拜访并非的前来生事的,若要说的话,我来找娘子,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的。”

  “我想也是,”

  白锦儿露出淡淡的笑容,

  “毕竟非要说我与郎君有什么干系的话,那应该就是令媛的缘故了。”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小女与娘子,真是有缘。

  上次小女不小心落水,是娘子将她救起的;前几月我归家听闻小女吃酒吃醉,也是娘子将小女送回家的。

  我这才知道,原来小女常来贵店。”

  “也不算常来,令媛来了两次,”白锦儿笑着说道:“碰巧都是店里刚刚开门正空闲的时候,我便陪小娘子喝了几杯。”

  “如此还真是多谢娘子了。”

  “郎君这是如何说起?”

  “唉,”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不知可否同娘子要一壶,小女在贵店饮的酒,在下想边饮边说。”

  “啊实在对不住,

  不是不愿意让郎君尝一尝,只是那酒,是那日我从家中带来的,这会子带着。”

  白锦儿有些抱歉地开口,

  “不过店中泡了好茶,不如我下去拎一壶上来,给郎君润润口。”

  “那就麻烦娘子了。”

  “唉,本是家事,若是同娘子唠叨怕惹得娘子烦闷,”男人先给白锦儿倒了一杯茶,这才给自己倒;放下茶壶之后,男人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只是今日前来,却又是为了此事。大丈夫坦坦荡荡,扭捏作态实在不是男人所为。也只好与小娘子一吐为快了。

  不瞒小娘子说,在下虽奔波半生,家中略有薄资,奈何膝下单薄,亡妻只留下一个女儿便撒手人寰。幼女少母教养本不适礼仪,奈何虽为女儿,也是在下掌中明珠,

  多闻续弦待前子女不善,故而未曾动过这个念头。

  我常年在外,东奔西跑,陪伴女儿时间多一年不足一月,也许是因为这样,让她生出了这般别扭顽皮的性格。

  如今虽醒悟,奈何教养已晚,心中焦忧甚急,仍无计可施。”

  白锦儿细细地观察着面前男人说这话时的神态表情,

  眼睛嘴角所有细小之处,无不表露出他此时悲痛悔恨之情;若说是演的,

  那也必然是八分真情,二分假意,

  即便如此白锦儿也更愿意相信男人是发自内心的哀伤,她并不愿意在没有确定之前,就将父母对子女的感情定义为油腔滑调之术。

  “小女因个性偏激的缘故,身边甚少亲友,纵有幼时玩伴,也早在跟我进长安时,一并抛在家乡了。我每每劝她多同女孩子玩耍,常被她以不耐之情推脱。之后虽偶呼朋结伴出游,

  但那些人,我看得出来,并非真将小女视作好友。

  为此,我也十分忧心。

  如今却没想到,小女竟与娘子相交甚密,

  我知娘子乃是纯善之人,与她往常交往之人不同。若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