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任由他带自己去到任何地方的模样。
陆擎森从后视镜里看见他刚哭过的侧脸和红鼻尖,不断地从心中翻腾起邪恶的想法,再被自己不断地压抑下去。
想把他关起来。
关到一个小房子里面去,就像他们约会的那个家一样。每天回到家,能看到容印之迎接自己,然后他们吃饭、zuo ài、讲些无聊的话、再zuo ài。
对他提过分的要求,把他弄哭,再哄他高兴。
到底谁他妈说陆擎森是好好先生的?
到楼下一开车门,容印之才醒过来。不好意思再让他抱,把睡裙下摆攥在手里跟着他上楼,到门口了突然想起来:“你家里……不是你自己吧?”
以前记得他说过有室友,或者万一……那个谁也在呢?现在这幅模样这种境况,不就真的成了lowbī的小三了?
“没事,吕想早睡了。”陆擎森根本没察觉到他的心思,拿钥匙开门把他推了进去,“地震都醒不了。”
果然,一侧的卧室门里传来轻微的鼾声。
陆擎森打开灯,有点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很乱。”
很旧的两居室,进门是小小的客厅,正对着两间卧室。卧室中间是卫生间,左边看过去有一个厨房,是八九十年代民房常有的格局。
破旧的沙发上堆满杂物,茶几上都是啤酒罐和吃剩的下酒菜。容印之注意到客厅里的电视还是大方脑袋,下面有一部落满灰尘dvd机。
两个男人一起住的房间,这个脏乱程度倒也不算意外。意外的是电视柜上面的书架,容印之一眼扫过去,从种植到历史、军事、文学和各种工具书,把书架塞得满满登登。
陆擎森的鞋码太大了,于是翻箱倒柜找出一双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拖鞋,擦干净放到他脚下:“平时没其他人来,所以……没准备。”
可容印之一点都不在意。岂止是不在意,“平时没其他人来”——简直再好不过了不是吗?
把他带进自己房间,陆擎森去开热水器,容印之环视着男人的卧室:衣柜、床、电脑桌、晾着衣服的封闭阳台,一目了然,简单朴素。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桌上有一盆不搭调的蝴蝶兰。只有一条花枝,颤巍巍地在葱色的叶片中显得格外脆弱。
可是却开得很好,花朵很俏,轻轻一碰招招摇摇的摆动,叶片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印之,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