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黑色白色
——无所谓,随便他怎么说吧。今天也不是来抱怨他的,我只是想问下你,舒语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舒语的事情,也是葛泰生告诉你的?”
“除了他还有谁。”花寂瞟了罗喆瀚一眼,“你看,你不是也不告诉我吗?亏得你还和我同校,那你为什么又不主动找我呢?好吧,和我说有什么用。是不是?你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他和你不同,他会责怪我呀,怪我没有和你们一起,去安慰舒语。”
罗喆瀚不好意思,点点头。
“那你现在告诉我,是什么情况了?舒语现在没来学校,是在家吗?”
其实这才是两个人谈话的重点,于是,罗喆瀚将他所掌握的情况一一诉说,如实告诉花寂:
舒语家的情况,无所谓“好与不好”。
对她来说,他爸爸没事,就是天大的幸运。
不好,自然也是不好的,毕竟人命关天。
那么这件事对舒语的影响有多大呢?
从情分上看,对那个女人,或许时至今日了,舒语无论如何都应该尊称一句“阿姨”,对这位阿姨,她并没有血浓于水的亲人之间会有的情感,对生命固然有怜悯之心,但亲生父亲没有性命之虞已经是万幸;爸爸活着,她便无限感激上苍,是个人都会恐惧那种“失去至亲”悲剧。
而阿姨家的那种悲痛,则必然是令她的亲人肝肠寸断,再坚强再不爱哭的,舒语每每想起也会忍不住默默流眼泪。
在学校没看见舒语,很正常,因为她需要去照顾她爸爸,尽管家里姑姑等人都期望她回到学校来正常读书,她还是想多陪陪他的爸爸。
作为长期以长途货车为职业的人来说,陪伴的时间原本就很少,尤其是他爸爸的身体与心理都需要时间去治愈的时候。
“你还不了解舒语啊?她那么要强的人,不会在我们面前示弱的。其他的你放心,我们去过她家,也去过医院看她爸爸,情况还在掌握中吧。现在主要是精神心理上的,她或许也自责,也偶有消极,但是还不至于像葛泰生说得那么严重。只是说她爸还在医院里,再乐观的人,总不可能没心没肺对我们热情地笑吧?”
“那,对那个阿姨呢,那个阿姨出事了,她应该也不好受?”
罗喆瀚想了想:
“其实,好早以前,我听她说起过,那个阿姨为了打通她的关系,找她示好过很多次,她都没答应,她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俩一定要用一纸婚姻来束缚关系呢?
我猜可能是因为她爸爸妈妈离过婚的原因,她对那个法律效应的一张纸也不怎么信任,我觉得舒语也不能说是刁难或者不能接受吧,她和我讲过她已经默认了,就是只要他们不在她眼前,不住在她家,不结婚,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也许以后会改变心意,她说以后她读了大学,就不在家了,眼不见心不烦,到时候他们想怎样也就这样了。
——只是发生了意外这种事情,谁又算得到呢?
如果说有没有自责,肯定是有的。
舒语承认那个阿姨对他爸爸很好,只是她哪里那么容易可以过去心底这一关?”
花寂静静地听,罗喆瀚说话声音较为低沉,语速较慢,恍惚间,花寂仿佛看见是舒语在对自己倾诉。
这些内容既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