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卑微原罪
sp;尽管当时袁萍清跟他大闹一场,平白无故的要损失几百块,袁萍清怎么甘心,再怎么闹,反正他还是执意要给。

  此刻,就这个“钱”,现在就这么被人轻飘飘、毫不在意,甚至充满反讽地意味,遗弃在桌上,他还不能嚣张地撕了扔了飞了假装不在意,毕竟志气短,他还真需要这每一分每一厘,这薄薄的纸币,俨然发出了重重地嘲讽。

  说来说去,他们的原罪哪里是“姓花”;

  他们的原罪,分明是“穷”。

  留下钱之后,许安津走得轻松坦然,花寂不忍去看他爸爸的窘境,遂又坐回祖宅门口的牌匾的下方的石头上。

  她记得许飞茹挑衅她爸爸花平津时候的厉害模样,那要仗着花平津不敢拿她怎样的底气,当然也是被宠大的孩子,仗着自己爹妈也不会教训自己,多多少少,她还有点羡慕,毕竟那是花寂永远都不可能有的霸气。

  如果,说花寂其实心里也不服,也看不起这个没教养的姐姐,是否只是强行挽尊呢?

  她也埋怨,她爸不能拿出关起门打狗一般揍她的本事,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许飞茹一个巴掌扇到分不清东南西北,替她父母管教她呢?

  终究是惹不起,也是不能没有分寸,人家背后有钱也有势力,惹不起惹不起,一时若忍不住,只怕难以收场。

  不然,她妈妈袁萍清就在现场,可也没有多话。

  如果,花寂有些又想,如果她在现场,如果是因为他们长辈不能激动,那她能不能以她们姐妹平辈的身份冲上去来个你拉我扯的决斗?

  斗不起,斗不起。

  还没斗,光想,花寂心里就认输了。

  她这个小结巴,一心急,满肚子话都能焖着,完全没有许飞茹嘴皮子厉害,她天生就不能给人家干仗,就有这么无能,甚至是个事后诸葛亮,好多时候现场都反应不过来要怎么接话,往往在事情发生之后,才猛然知道,噢,应当如何如何。

  她身边能干这事的,牙尖嘴利脑筋转得还快的,可能就属林舒语,岑琳;

  要是换做苏娅,刘诗桐,估计依着这俩不会废话就直接动手。

  她,花寂,谁都不是,远远没有这些个本事,更没有背后力量支撑的强势,她和她爸爸一样,软弱无能,没有什么用。

  可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幡然醒悟,告诉自己:

  她要坚强,要振作,但也不是要肩负这许家的兴旺,她有没有资格不是她一厢情愿说了算,甚至有没有这个必要都不是她一厢情愿去判断;

  但是,她是唯一一个,可以选择兴旺“老花家”的那个人。

  这是她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