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赞歌成哀
�花寂尚小,一旦挨揍会跪在地上不顾一切地连声求饶;随着年纪的增长,花寂便很少吭声喊痛,哪怕只站着,也不躲。

  打得太过惨烈之后,爸爸气糊涂了还会说,干脆登报申明解除父女关系以后再不必管花寂死活。

  花寂心里冷淡倒乐意如此。

  可笑这对父女之间,居然还真的要白纸黑字签字。

  花寂妈妈在其中调和得很少,真有花寂成绩不好的原因。

  可以这么想,如果是一个成绩很好的孩子,所有的打骂可以归为值得被同情的家暴;但是不该拿来当作挨打的理由中,又存在确实该打的状况,这就复杂了。

  花寂听张歆讲她和她爸爸在路上走,多半是张歆亲昵得挽着父亲的臂膀;岑琳爸爸被师太叫到学校来说郑重的事情都没有揍岑琳,对花寂而言,所有关于父女之间温馨的描绘,花寂都不太能设身处地去感受。

  每一次被爸爸揍过的几天,如果在家里楼下遇见,一老一少,都能生生不说话。

  这样的赞歌,要怎么写?

  环顾四周旁边的同学都在奋笔疾书,眼前自己一字未动,临时放弃她心里无法对老师交代,花寂深深呼了一口气,好吧,编吧,就写一些出题人想看到的东西吧。

  题目写什么呢?

  花寂忽地想起,她见过张歆之前新买的那张周杰伦专辑里,《范特西》里有一首歌名,她只一眼就记得很清楚:《爸,我回来了》。

  于是以此为题目,她在文里写,《爸,我回来了》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

  可她根本就从来没有听过这一首歌。

  如果她早一点知道这首歌里面的歌词究竟是唱了些什么,那她应该会选择放弃比赛。